发现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在墨西哥迪安会抛下生病的赛尔(迪安不是第一次抛下赛尔了),其实是不够了解迪安的心理。
迪安是个孤儿,没人教他对与错,什么事都得自己拿主意,亲力亲为。
多年来自然形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缺乏责任感的性格,因为没人教他什么是责任感,说得更明白点他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事情。
迪安没有责任感,这其实是一种病,是一种心理上的缺陷(从小缺乏教育和关爱的孩子最容易产生这种心理上的缺陷),而且休想用一些言语行为来转化他,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也不会认同自己的错(我家庭也有类似迪安的人)。
在墨西哥他抛下赛尔就是因为他缺乏责任感的性格。
他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觉得自己的事必须优先处理,而赛尔的病他没放在心上,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同感冒一样躺几天就好。
还有迪安走的时候顺便带走桌上的钱是因为回去的路上车要加油,他需要油费,而他觉得赛尔病好以后自然会找到地方搞到钱的。
这就是迪安的想法,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是赛尔的病好不了呢……影片最后赛尔没让迪安上车是因为他不想再与迪安有什么实质化的交集了。
试想你朋友在你最危难的时候弃你而去,顺便还把你推向窘迫的境地,以后再见面时你会怎么做呢?
现实很残酷,人要学会成长才能把有些人有些事看得更清楚。
前几天看了由凯鲁亚克的小说On The Road改编的电影,让我想到一些事情。
电影说的是二战以后美国平民阶层的青年希望自由掌控人生,也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从传统中突围出来,这场战争几乎持续了这一代人的一生。
直到今天,全世界的青年人还在继续这场战争。
新科诺奖得主Bob Dylan在歌词里写下的:“You don`t get anything you don`t deserve,where we were born in time.( 你不该遭受你不该受的,因为你生逢其时。
) 是这一代人的脚注。
他们注重精神体验,文学,不管走到哪,迪安都会带上那本残破的《追忆逝水年华第一卷》,爵士,血脉贲张的节奏,还有汽车让人无我的速度,陌生地域的强烈刺激,人和人的亲密无间(这其中就包括性的解放,身体回到人类原始阶段作为交流的媒介),这样的生活是迪安的理想。
理想的售价往往比你兜里的钱多一刀。
迪安没有工作,当然这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工作。
在路上他们没什么东西吃的时候,都是用偷的,汽油也是,他们有口头禅,杜鲁门总统说要降低生活成本。
在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他们也有自己的风格,迪安的妻子怀孕,家里还有一个婴儿,迪安自顾自地带赛尔去听爵士音乐会,妻子要和他决裂。
之后他们俩驾车飞奔墨西哥玩了个昏天黑地,碰巧赛尔生病了,迪安又丢下他回去和卡密儿复合。
影片结束的时候,在纽约街头,迪安想和赛尔单独呆一会儿,赛尔也拒绝了。
他们处的原则就是你有求而我不必应。
就像布尔.李问赛尔,像迪安这样的人为别人做过什么?
他压根就没有责任感的概念,可他却总是觉得别人有满足他的义务。
可是赛尔,却觉得他神圣的一面带给人快乐。
这样的人际关系不会给人压力,不用总想着知恩图报,当然也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玛芮露的离开就是这个原因,卡密儿和迪安决裂也是),不过对他们来说,安全感是建立在自身上的,无需进口的。
迪安的理想的确是实现了,因为他要的生活不是一种范式的目标,是时时刻刻性的,不工作就是理想,听爵士就是理想,飞驰在西部公路上就是理想,所以说他时时刻刻活在理想里。
而凯迪亚克,迪伦也是,他们生活,他们写作,他们的理想全在里面。
而更多的青年人呢,他们无法不工作,工作即生存,他们又不想被工作奴役,到这里,就自然而然想到80年代的中国青年,玩摇滚,很有力量的摇滚,写诗,遍地荒芜里野花燎原,我记得哪位老师说过一句,看不见希望的时候是感觉最有希望的时候。
当格局建立之后,几乎所有的力量都是同向的(这时候的力量已经变质了),后文革的知识青年惧怕在野,惧怕身处权利体系外的被动,但是进入体系的条件首先就是反对自己的立场,服从传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怎么坚持自己呢?
对历史的拨乱反正往往会有矫枉过正的副作用。
还有一种on the road,日本式的,温和的,就像是枝裕和《奇迹》中小田切让扮演的父亲,热爱音乐,却一直没有机会出道,边打零工边做音乐,至少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地on the road,可是还是和爱人分开了,还是不能被传统接受。
传统到底是什么?
集体生活智慧?
还是吃人不见血的魔鬼?
2016.10.14
许巍那首《蓝莲花》早已成为CBD办公室白领最有效的心灵鸡汤,一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就能把朝九晚五的手铐抛去青藏高原。
在我看来,杰克•凯鲁亚克那本垮掉一代的圣经《在路上》也具备着同样功效,属于所有叫嚷着要辍学投奔理想、辞职背包上路却又从不见行动的苦闷心灵。
而对于生命状态已然在路上的人来说,杰克•凯鲁亚克和尼尔•卡萨迪、萨尔和迪恩,等等这些从真实到虚构的青年亚文化偶像,他们的憋闷、无聊、愤怒,他们的流浪、吸毒、性爱,实在是一场无聊到不值一提的破事。
当然,不得不承认,杰克•凯鲁亚克在1957年确实通过这部弥漫着强烈空虚感的《在路上》影响了整整一代人,让遍及全美的灰狗大巴载着反战的孩子、嬉皮的花童全国串联,让69号公路载上即叫即停随时搭车的“自由与爱”美国梦。
这番乌托邦式的画卷,又被下一代的青年再内心翻涌美化好多遍后,代代相传。
即便远在巴西的少年沃尔夫•塞勒斯也被深深影响着。
于是,当这个总要与车相爱的巴西导演,带着心中神圣的格瓦拉,完成南北向经度穿越的《摩托日记》后;选择了东西向纬度穿越的垮掉派圣经《在路上》。
从地理常识看来,南北向的穿越,从寒带到温带再到热带,所能经历的地貌和植被变化,必定比东西向的纬线穿越更为丰富。
因此,从视觉感受方面,《在路上》并不具备《摩托日记》的景致优势,但是宽阔美国大地的文化之景,却是错不过的。
垮掉派的凯鲁亚克只关注着内心景致,无论是萨尔在东部的纽约家中,还是迪恩在丹佛的二老婆屋里,抑或为赚路费而干苦力的加州棉花田,对苦闷的青年都一个样,他们的风景只有地下酒吧的爵士乐、加入苯丙胺致幻的咖啡,以及床榻上激烈碰撞的异性或同性肉体。
这样的内心风景,显然很难从影像里摸索出一条适合的表达道路,沃尔夫•塞勒斯尝试的勇气可嘉,但显然他还是只能搞砸。
“小伙子,你是准备去哪,还是没目的的乱搭车?
”影片开头,在西部旷野中搭上卡车的萨尔被问到。
垮掉派确实是没有方向的在路上,但塞勒斯竟也听话的跟着他所心爱的主人公,说风拍风说雨拍雨,自嗨着让电影变得毫无方向。
小说中的迪恩是完全能由萨尔第一人称的视野所丰满,他是在路上的客观主角,有着挥霍不尽的精力和强烈的性吸引力,并将在经历中成长的主观主角萨尔巧妙压缩至潜文本中;到了电影中,这个仰视视野倒是建立的漂亮,赤裸的迪恩为来访的萨尔打开了门,漂亮的躯体、鲜活的自由,彻底征服了这个刚逝去父亲的年轻作家,但往后的故事发展中,萨尔和迪恩却被给足了等量齐观的镜头。
关于自由不羁,小说里那种让人不能直接触碰的形象,是需要想象力去塑造的;但电影里,最好还得有能让自由显得可贵的对立物,比如压制,很遗憾,未经压抑而来的发泄,让主角们从头到尾就只是讨厌的不值同情和理解的社会弃儿。
似乎只要是集体吸毒、做爱了就叫做自由,“杜鲁门让我们要为生活节省开支”,恶搞着总统发言,年轻人们自由的偷盗。
穿越美国的在路上之旅,也是叙述者萨尔的文学之旅,为了表现垮掉派的虚无情绪,塞勒斯又直白的将镜头反复对向伴随萨尔的图书封面——《叔本华笺言录》以及普鲁斯特那套《追忆似水年华》的第一卷《在斯万家那边》。
巴西导演显然不具备拉乌.鲁兹(电影版《追忆似水年华》导演)的文学根基和用影像稳抓艺术流的强大能力,只能是肤浅的为人物贴上一些有着时代感的标签。
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和克尔斯滕•邓斯特两位大牌女明星,分别扮演的迪恩前后两位少女妻子,倒是在保证了影片商业性和影迷基础之上,能达致影片关于自由代价的阐释意图——这么好的两个姑娘,你都忍心自私的这么玩弄,迪恩你不是个混帐东西还能是什么。
于是,当已为人父的迪恩被旧金山的妻子轰出家门后,整个影片的情绪急转直下,忧伤的流浪以及挫败的美国梦袭来。
在路上的心灵,即便注定要损人不利己,也不能妨碍这自私心灵去追逐自由。
最开始他们为了寻找彼岸义无反顾,背上行囊自由行走,在寻找,但却不知道彼岸在何方...电影最后的镜头有些伤感,他坐在车里望着车后的老友,车的缓慢前行就像生活的不可逆转,而车后他的老友却不知道前路在何方,实际上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生活就这么将我们驱赶向前...
两年前的夏天,我跟rocketegg说,走吗?
走吧。
去哪?
不知道。
大理吧?
走。
于是上午决定,中午买票,下午收拾东西,晚上就出发了。
一个从信阳,一个从淄博。
坐了一天多的绿皮车,到昆明中转时已经是半夜,我在路边大排档一个人点了50块钱的串,第一次喝到风花雪月。
刷手机刚好是衣戈猜想发《二舅》视频的那天,我吞咽着肉和酒,眼泪就掉下来了 。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一个月,算上路费也只花了一千块左右,现在看像个奇迹。
人民路上有我的好心情,我曾经无数次向他人提起大理,我怀念的仅仅是个地名吗。
或许多年以后我傍晚六点下班喝几瓶啤酒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在这个人生节点看这部电影会给我带来什么。
起码我现在知道哪怕只迈出了一步,也算是在路上。
“老迪安走了,我想。
我几乎无声地说:‘他会一切顺利的。
’接着我们去听了那场讨厌的却又无可奈何的音乐会。
我什么胃口也没有,一直都在想迪安,想他是怎么上了火车,想他要走过3000英里路横跨那可怕的大陆,想他也搞不清为什么来,只是想看看我。
每当太阳西沉,我坐在河边破旧的码头上,遥望新泽西上方辽阔的天空,我感到似乎所有未经开垦的土地,所有的道路,所有的人都在不可思议地走向西部海岸。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在衣阿华,小伙子们总是不停地蚤动喧闹,因为是那片土地使他们如此无法平静。
今晚,星星将被隐去,你不知道上帝就在大熊星座上吗?
在黑夜完全降临大地,隐没河流,笼罩山峰,遮掩最后一处堤岸之前,夜晚的星辰一定会向大地挥洒下她那璀璨的点点萤光。
除了无可奈何地走向衰老,没有人知道前面将会发生什么,没有人,我想念迪安-莫里亚蒂,我甚至想念我们从未找到的老迪安-莫里亚蒂。
我想念迪安-莫里亚蒂。
”
wander這個字,用來描述主角Sal的人生狀態剛剛好,四處飄蕩然後知家之所在,知世界之大然後懂自身的渺小,possibilities不是被歲月而是被經驗所磨蝕。
雖然視點在Sal之上,但反而更讓人覺得映襯著Dean的癲狂與燃燒青春吧。
三人行讓我想起《The Dreamers》,當然《The Dreamers》高幾班啦。
Walter Salles真是改不掉他在故事剪裁上這弱項,《中央車站》如是,《Motorcycle Diaries》如是,這部也是,有些地方拍得過多,只覺重覆,只能說他總是有佳章但算不上佳作。
其實我覺得電影個頭開得好好,主角寥寥數句在車上的對話已經令人入局;又如Carlo對Sal剖白對Dean的感情一幕又係好好,不過成套戲加起上來就真的不ok了,亦不很拍得出那個年代的氣息。
呀,有人覺得Dean某些角度有點像Chris Evans嗎。
这电影像根香烟。
也不知道是美国的旷野,还是不断的启程告别。
留下的经历只是有些孤单,但我们的人生好像就是这个。
现在社交焦虑的人们看看应该都还挺养生的。
我感觉丧丧的,穷途末路生无可恋的生活着还挺好的。
丹佛也不差的说。
K在AZ時说的,I just want a house,baby,u know something normal, I really do want that.Emmmmm….btw,还挺好奇的过去一个世纪里,水手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们是垮掉的一代吧?
杜鲁门来着。
不断寻欢着,做爱。
像一副被灵魂丢弃的做梦的躯壳 套着人皮的机器人伴着一口头上的糖果,跳跃着,跳跃着….Just for a bite.相比着,有的地方就落后了五个十年。
其实我也许能理解今天的人崇尚old money想法。
经历文化洗涤和本性疯狂的一个时代,也许能有一些东西,或是底蕴、也或者,是钱;至少语境能说是解放的当代。
嗯是的,我就是偏见。
若凯鲁亚克20余天闭关能写完连续长篇文字,也就别再懒了吧。
想到着,一点心情没有。
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前几年非常火,不知怎么突然就有许多人都开始阅读并谈论这本书了,或许这和当下我国年轻人的某种状态有契合之处吧,但是毕竟时代不同国情有异,我始终无法抓到“在路上”的点。
我这样的人,更像是莱蒙托夫笔下的毕巧林,只算是这个社会的多余人,就是那种淹没在没有盼头的工作里的年轻人,也曾有梦想但终究还是被生活套牢了。
于是,我试图从电影《在路上》找到能被我接受的主题:垮掉、迷惘、孤独、不羁、流浪、自由、爱情、青春,这些字眼不断在我眼前跳跃却落不下来,它们算是这电影里的一些情绪、行为和状态,但是却不构成一个贯穿电影始终的主题。
电影里反复出现了主人公阅读和朗诵普鲁斯特的小说《追忆似水年华Ⅰ:在斯万家那边》的场景,而这些年轻人的经历也如同一场意识流的运动,没有起点也不见终点,他们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做着不规则的布朗运动,相会分离时有,不变的只是不停地在路上。
赛尔是一个寻求灵感的作家,而作家总是会被迪恩这样“纯粹的人”所吸引,他是一个观察者的角色,虽然参与到漫长的旅行之中,却始终不是这场空间位移的精神领袖和驱力。
在穿越东西的这场旅行里,他体验和感受,并不断将一晃而过的意象转换成为铅笔字,记录在任何可以留下印记的纸上。
要知道作家是坚强的也是残忍的,当书本终于成型,他便要从中抽身而去,远离他亲历的这种生活。
电影的最后,镜头落在迪恩的脸上,这个曾经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男子汉,曾经是那样的鲜活和不羁,却最终被折磨成了一副颓唐寒酸的流浪汉模样,此时的他竟与自己父亲的命运重叠在了一起,让人唏嘘不已。
电影虽然没有强烈的戏剧冲突,但是在停留和在路上这两种状态下,人物关系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当迪恩、赛尔、玛丽露暂时在某处歇脚时,他们之间、他们与周围的人之间,以及他们与自己的生活环境之间都是一种紧张的关系。
赛尔找不到灵感,迪恩则很快在停留中厌烦。
这个时候,他们就靠酒精、做爱、致幻药品来寻求快感。
一旦他们上路,仿佛年轻人的活力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身上,脸上也洋溢起天真的笑容。
于是关系和解了,他们之间有了一种奇怪的靠不断移动来维系的和谐氛围。
作为一部公路电影,美国东北部的寒冷城市,中部的富庶田野,西部的粗犷戈壁,南部的热烈风光都有所展现,然而与一般的公路电影所共有的那种找寻或冒险主题不同,旖旎的风光和一路上的新奇见闻并非此片年轻人所追求的东西,对他们而言,这场位移是可谓是“无目的的合目的性”,抛离了理性的现实主义的追求,而是纯粹的一种感性的美(相对于赛尔和卡洛来说)或言自由(相对迪恩来说)的体验。
最终我放弃了寻找这电影的主题的努力,却意外地得到了一点个人的感悟:我没办法理解也不向往这种漂泊的生活,或许正是因为我就像是站在潦倒的迪恩对面的衣着光鲜的赛尔,进而我又想到,我和赛尔有着本质的不同,我从未如他这般经历过,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绑紧了自己。
我徜徉在他们身后,就如我一直以来跟随着那些吸引我的人身后一样。
只有那些疯狂的人才能引起我的兴趣。
那些人疯狂的生活,疯狂的表达,同时对一切事物心怀渴望,他们毫无倦意,不屑于陈词滥调,只是燃烧,燃烧,如子夜的烟花般绚烂。
在路上 on the road 我们所崇敬的很多经典,其实我们已经无法完全的,真正的理解。
因为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产生这些作品的空间和时间。
你可能了解 可能知道,但是 毕竟没有也无法经历,无法经历作者曾经经历过的生活。
但是经典之所以谓之经典,就是因为就算我们不能回到作者所在的世界,可是我们还是能从这些字,这些声音,这些画面中感受到作者曾经感受到的一切。
关于书:我一直认为有两种需求不能委屈自己,一种是吃,一种是 书。
不食,身无以立;无书,立身何用?
物质需求是最基本的也是最根本的,但是满足物质需求是为了进一步满足精神需求。
就好像我每次都喜欢在床上看书的时候,手边放着一堆零食。
高中时,在书店看到一本书。
它现在躺在我家里书架上,应该已经落满了灰,封面褪了色。
为了不辜负书价 我断断续续看了一遍。
最后只记得三个字:在路上。
我至今也说不清杰克 凯鲁亚克到底想说什么,或者他根本什么都不想说。
我只是和他一样喜欢这个三个字,这就够了。
关于电影:虽然我的确读过原著,但是基本上和没读过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可以说是以半陌生的感觉来看这部片子。
还好,它没有让我失望。
意识流的写作手法,长达数年的故事线,碎片化的画面感,众生相式的人物设定,几乎原作所有的特点都在说着一句话:不要把我拍出来。
事实上这也是为什么第一个拿到版权的弗朗西斯 科波拉没有操刀的原因。
不过还好沃尔特 塞勒斯最后拿到了这个本子,虽然不说惊喜,可至少不愧对本子本身。
镜头,剪辑,配音等等基本无话可说,一方面是因为能做到的基本都做到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半吊子都不到的水平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
还是说点能说的吧。
臃肿的背包,长到几乎没有尽头的石子路,在泛着金色的阳光下行驶的破烂的皮卡,一瓶劣质的酒在陌生的手和嘴之间传递,粗鄙甚至粗俗的话语与嬉笑夹杂着酒精与烟草的味道在空中弥漫,角落里粗糙的嗓子,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片子的开头正是是我心中最经典的“在路上”。
虽然片子中更多的,或者说绝大多数人想到“垮掉的一代”能想到的都是“性 毒品 酗酒 无视法律和道德规范 同性恋 爵士乐”。
但是我心中的,却仍是这最简单的,最字面意思的“在路上”。
晨雾与晚霜,大雨和星辰,我和路上的风一起,将天堂带至丹佛。
只是因为那里有个叫做迪安的混小子。
这混小子 是我哥们。
“赛尔,你终于来了。
”不得不说,无论是赛尔,还是迪安,亦或是卡洛,都可以算的上合格的表现了角色本身的特质。
不过我印象最深却是克尔斯滕 邓斯特扮演的那个吉卜赛式的年轻母亲。
她身上有一种以我这个年纪和我目前的阅历无法解释的美。
不清新脱俗,不娇柔可人,不妩媚妖娆,只是美,就像夏日南加州黄昏的阳光,模糊但是暖人。
她与赛尔分别的那场戏,镜头在蓝天白云草地与路中不断的在两人中间进行近远景切换,最后停留在邓斯特低头后那一丝淡到近乎没有的微笑以及赛尔远处的背影上。
再见,再难见。
关于故事:片中跨年狂欢举杯庆祝新年的场景,总让我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一群大院子弟在王朔的带领下,举杯共饮:四海之内皆兄弟。
片子以极短的篇幅交代了南美之行,并在此分离了似乎永远不会分开的赛尔和迪安,然后又在纽约让两人相遇,最后归结于赛尔的呓语和打字机“嗒嗒嗒”的打字声中。
似乎戛然而止,又似乎余音绕梁。
但至少我知道,迪安 还在路上。
或许,应该会死在路上。
在美国,夕阳西下,我坐在快垮掉的老河墩上,仰望新泽西上方的天空,想象大片的荒野,绵延不绝,在大地上隆起,直到西海岸,道路没有尽头。
人们在这无尽的路上,纵情遐想,在爱荷华,我终于知道,长庚星一定会低低挂在天空,昏暗的光洒在大草原上,而这只是在夜晚还未完全降临之前。
当夜晚到来,笼罩了大地,描黑了河流,包裹了山峰,掩藏了海岸......没有人,没有人能预测未来谁会怎么样?
只知道我们都会凄凉地老去,我想起了迪安·莫瑞亚提,我甚至想到了老年的迪安·莫瑞亚提,我们从未见过身为人父的他,我想起了迪安·莫瑞亚提,我想起了迪安·莫瑞亚提......另:很喜欢片尾模仿老式打字机打印出来的稿件式的字幕形式。
徘徊着的 在路上的 你要走么Via Via 易碎的 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沸腾着的 不安着的 你要去哪 Via Via 谜一样的 沉默着的 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一般般,弱智情节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