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无意中看到的推荐,于是就在这个凄风冷雨的阴郁冬日,让这部电影占据了我本来的午睡时间。
看完证明,只要有可以感动我的东西,这个时间就不是浪费。
按我的影评习惯,先吐槽,再抒情,省得抒情抒的大发了,就没原则了。
细分析起来,片子的BUG挺多的。
首先,时代背景。
按照片头介绍李明出生于1973年,按照她可以实习,可以结婚来推算年龄,故事发生的时间应该在90年代初,而非很多影片简介中说的80年代。
90年代初的中国和片子里真的不太一样,片子里人们的装束和状态更像60年代,会说文革时代语言的八哥能活到那会儿也算“鸟瑞”了。
其次,地点。
片子很明显不是在中国拍的,后来知道果然是在越南取景。
这些我之前不知道,就是直觉。
那种潮湿,水汽蒸腾的氛围,总是会让我想到《情人》(杜拉斯原著,梁家辉主演)。
虽然出场的人物不多,场景也简单,可我就会觉得,里面每一个人都怪怪的,那种奇怪,倒让我觉得那个混血儿没那么突兀了。
再次,人物和情节。
很多人质疑两个女主角的爱情来得突然,没有铺垫,这个我完全可以理解。
我理解不了的是那个奇奇怪怪的父亲。
一个国内知名的植物学家(以致伤害他都能枪毙),这样一个人居然有各种讲究和怪癖,女儿给他剪脚趾甲,一定的时间做一定的事,喝茶得雨水泡,对女儿像对佣人。
我极度怀疑,这个女儿在和父亲十几年的独处中受过侵犯,要不也得和《hide&seek》一样整成人格分裂。
可以理解导演要制造一种沉闷甚至有点恐怖的气氛,也可以理解要表达对男权的对抗,不过同样是对抗男权社会,《末路狂花》就畅快多了,解气多了,起码是合理多了吧。
还有片尾法官义正辞严的判决,真觉得可笑得很,也许是为了煽情吧,为了制造一种不为世俗理解和接纳的压抑氛围,可是很多东西太刻意了,倒显得不真实。
——————————————————————————————————————好了,吐槽完毕,该抒情了。
我对同性恋题材从来都是不排斥的,能有更多的艺术作品来表现这一题材,本身就是一种进步。
对于同性恋,我的一贯态度就是尊重,这是一个人的权利,不是病,更不是变态!
关于大尺度的问题,我觉得基本可以接受。
很多人都拿里面的所谓全裸和情欲戏做噱头,其实没必要。
很多人质疑两个女主角的爱情来得突然,没有铺垫,其实不然。
我想起了大学时看过的一本有关文艺理论的书,其中大部分内容都忘记了,唯有两个观点印象颇深。
一个是,人类最初的性欲都是对同性而非异性;另外一个就是女巫的形象大多是骑个扫帚,这个姿势大抵和女同性爱的姿势有关。
所以当李明看到安安的身体而情不自禁赞美的时候,就是一种情欲的触发,在两人的相处中,她觉得快乐,觉得有意思,自然产生爱情,没什么突然的。
虽然前面说了不少缺点,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导演营造的这种氛围。
植物园,草木葱茏,蓊蓊郁郁,这种生机盎然和女主角被压抑的情感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片子的色彩主要是灰色和绿色,基本没有鲜亮的颜色,最大的亮色是李明和安安的哥哥结婚穿了大红的旗袍,可就是这样的大红在一片灰绿之中才显得那么光怪陆离。
那个暧昧的暖房我也很喜欢,还有二胡音乐,我每次听到二胡的声音都会想到张爱玲的句子:“说不尽苍凉的故事,不说也罢!
”似乎二胡声一起就可道尽世间苍凉似的。
最动人的地方是结尾,寺庙里的僧人和孤儿院的院长(我觉得这两个人可能就是代表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慈悲)把安安和李明的骨灰撒入江水中,这样她们就真的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了。
她们在寺院中放生108只鸽子时所许的愿望真正的实现了。
其实她们的死是很没有道理,可是似乎只有这样的结局,才显得更有力量。
片子结束的一瞬间,突然想说句“我佛慈悲”,当整个世界都难以包容的时候,恐怕唯有我佛慈悲愿意给她们更多的同情和悲悯。
【几句废话】后来我仔细想想,这种les片也算看过不少了,至今觉得最舒服的是《蝴蝶》(麦婉欣导演,何超仪主演),可能是因为结局好吧。
特虐特纠结的是《心动》(张艾嘉导演,梁咏琪,莫文蔚主演,还有金城武,还有金城武!
);因太费脑力而没空伤感情的是《穆赫兰道》,最唯美,美到不行的是《游园惊梦》(杨凡导演,王祖贤、宫泽理惠主演,还有吴彦祖,还有吴彦祖);《雪花秘扇》段位太低,谈不上les片。
在百度上搜索戴思杰的资料,有几张他的照片可以观摩。
镜片后的双眼吐露出狡黠凌厉的目光,不是和善模样;站立的姿态带有一股小心翼翼的气宇轩昂,仿佛生怕踩错了点,碰倒支柱,破坏掉精心圈出来的帷帐。
那种骄傲不是贵族式的与生俱来,张爱玲只需一个微微仰头就恰到好处,将世间繁华与苍凉压在颌下,看透人性跋扈。
戴思杰说:我想证明我是个聪明人。
此话一出,自然是昭然若揭了。
证明本身意味着目的性,而证明给谁看是一个隐性倾向问题,它决定了证明的方式、过程甚至是结果——你究竟是出自何种定义的聪明人呢?
他让我想起《解放军在巴黎》中面目可疑的绿军装。
那是台湾人扮演的中国人民解放军。
东方是一种谋生之道这句话出自英国作家本杰明•迪斯累里(1804-1881)的小说《坦克雷德》,被萨义德用于《东方学》的开篇。
本杰明意义上的“谋生之道”(career),是指东方会引发起西方年轻人的一种不可遏止的激情,而不仅仅止于西方人依靠掠夺殖民地财富以使自身利益获得满足的物质索取表层。
东方对欧洲人而言是浪漫而传奇的,“自古以来就代表着罗曼司、异国情调、美丽的风景、难忘的回忆、非凡的经历。
”正是这样一种先入为主的视角,使东方立于他者地位,是被审视对象,判定标准来自于西方(更准确的说是欧洲)。
在那里,欧洲民族的文化优越于所有非欧洲的民族和文化。
虽然东方激发了西方的想象和热情,但仅仅是器质性的存在,东方的谋生手段,必须满足西方要求方可成立。
具体到电影这一艺术形式上来,电影毫无疑问是西方的工业和文化的产物,其话语体系的建立自然是西方中心主义的思路和规则。
尤其是身居海外的华人导演,更面临着巨大的文化立场难题,文化差异和西方文化霸权是创作的天然屏障。
大致上,我们可以将海外的华语导演划分为三类:1.西方主流价值体系主宰下的商业制作模式。
这一派以香港的吴宇森为典型代表,在好莱坞的机制下运作。
2.欧洲中心主义视野下的个体写作。
《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导演戴思杰,正是走了这样的谋生之道。
3.游走于中西之间的双重视角构建。
李安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对中西两派文化的深入探索和双重批判。
他深谙双方的价值观念,同时保持了自己清醒的判断,这正是别人不可企及的优势所在。
暧昧的戴思杰和封闭的植物园戴思杰是一只文化蝙蝠,身份模糊,立场暧昧。
他已在法国旅居23年,却不愿加入法国国籍。
原因是害怕自己在转变身份之后无法写作,产生思想上的断裂,进而不断追问“我是谁”这个问题。
面对西方主流媒体对《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刻薄的指责,他称自己是无政府主义者,对任何政治都不感兴趣,自己的电影没有政治立场。
《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是自己完全站在女性立场上拍摄的一部电影。
这种说法造成的结果是,两边都不买账。
法国人说他不够“仇恨”,缺乏对现实的批判,中国人说他“媚外”,站错了队,没有鲜明的政治立场。
倒是谁也没注意到他所谓的“女性立场”问题。
可以感到,他对自身的表述和外界对他的评价之间产生了极大的裂缝。
到底是我们误读了戴思杰和他的电影,还是他无法确认自身?
《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刻意营造出一个封闭的环境——故事发生在某座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植物园散发着诡异靡丽的东方气息。
按照开篇处关于李明身世的交待,背景应该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中国。
但影片所呈现出的,却是反常态的时代图景——喇叭里播放的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鹦鹉嘴里说出的是“毛主席万岁”这样的文革话语,路人的穿着也是文革范儿(军装倒是85式)。
导演是想以封闭取代常态,从而为这些不合常理的设置寻找到合理性么?
因为隔绝,所以便“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吗?
如果按照戴思杰自己的说法,这是一部没有批判和政治立场的电影,只是想表现女性,那么又何以安排出意识形态性极强的那些符号呢?
另外一点,影片的拍摄地并非中国,而是越南。
除了几个主角之外,大量群众演员都是越南当地人。
这些东方面孔在外国人看来想必是没有区分度的,就像在我们眼里的荷兰人和比利时人。
还有那一场场伪民俗——只要与西方不同,有差异,就姑且让它是中国的吧。
封闭的不仅仅是环境,还有人性。
在植物园中,教授是权威和规则的化身,代表了不可侵犯的秩序。
混血的李明是外来的不速之客,她打破宁静,带来一种叫做“同性恋”的病。
安安是东方女性的杰出代表,贤惠隐忍,美丽婀娜。
蛋蛋是男权的象征,有力量,强大而粗暴。
父亲对女儿、丈夫对妻子,都是专制暴力的,作为女性的一方只能屈从于冷酷森严的秩序,被剥夺了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力。
主角们都带有强烈的能指色彩,充满了符号和隐喻的意味,生动的人性被抽离出人物本身,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堆被所谓的“东方”层层裹缠之后的木乃伊。
安安和李明的“同性恋”,也缺乏细腻的情感铺垫而显得刻板,透着照本宣科的毫无生气。
如果这就是戴思杰所谓的“女性立场”,那只能说,作为一个如假包换的女性,我有权不认可。
制片人吕克贝松推崇其为女版《断背山》,更大程度上是出自营销策略的考虑了。
戴思杰害怕问“我是谁”,之所以害怕,也许正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不是中国国籍或者法国国籍的问题,这是一种奇怪的心态在作祟。
他太想证明自己是聪明人——证明给所有人看。
他曾经尝试过拍摄一部完全的法语喜剧电影,但并不成功。
他是一个30岁才去了巴黎的中国男人,天然的文化隔膜是越不过的障碍。
《巴尔扎克和小裁缝》里,他说自己讨好的是“人性”,那毕竟还有文学的光辉在,知识的力量是应该被推崇并发扬的。
那些说他“献媚”的人,自身想必也带着强烈的自卑感,认定以巴尔扎克为表征的西方理性传统是优越的,这才有了胜负之说。
但到了《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实在“聪明”得有些过了头——我这次放弃意识形态立场了,我不讨好了,我是无政府主义者,所有政治我都不喜欢。
这未免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这种气积聚在了电影里,那是空灵的群山、繁盛安静的植物、氲氤的烟雾、漂亮的女性胴体、宽容的孤儿院院长,甚至是心若止水不染俗尘的僧侣们都无法消解掉的一股气。
舒缓平和的河流之下,刻意的慢藏不住锋芒的蠢蠢欲动。
戴思杰身上有一种缺乏归属感的焦虑。
而一个无法用母语进行写作的作家身上的悲哀,是我们所无法感同身受的。
但是欲速则不达,他急于找到出路,却作茧自缚,离救赎更远了。
蝙蝠的命运是被飞禽走兽共同放逐——它太不坚定,最终连站队的机会都被剥夺。
思想非常超前的一部电影。
题材是女同。
看得一直在掉眼泪。
看见了几个点,一是男性掌握权力。
在植物园里的父亲理所应当享有女儿的服侍,茶晚上比早上要少五颗并且要用雨水泡/要给他洗衣做饭洗脚拿报纸/打理植物园上山采紫藤下水挖他喜欢的泥。
军人也在享受性别福利,最后植物园的权力交接到他的手上。
影片还在影射一些议题和创伤,80年代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唐山大地震,笼中鹦鹉说的话,要在场生的孩子最多的女性在床上跳舞以求早生孩子。
很明显的男女对爱情的差异。
男方对李明的态度“我需要一个妻子”“摸摸我的弘二头肌”“不喜欢浪费时间,我们结婚吧。
”后期的处女情结和暴力就不多说了……李明和安安对互相是这样:“你哭了”“没事,你一来我就雨过天晴了”一直是为对方着想,并且能做到旁若无人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大胆亲昵)(最后李明被审判的时候说能审判她的只有安安)哎,佛前许下的愿和放飞的108只鸽子都无法拉回她们在人间这一世的爱情。
06年拍的片子了,这影片现在放不可能是现在的豆瓣分,很有意思的一个现象,豆瓣里面的低分长评短评都是男的,签名写着“每个男人都应该是提着霰弹枪的堂吉诃德。
”
据说西方的许多汉学家大多极其混账,有人不知道中国人到底说的是普通话的多还是广东话的多,有人还称“河南是中国沿海的一个省”,唐德刚先生更讲有不懂“谨请光临寒舍便饭”,却在大学里教古汉语的汉学家。
西方人对中国的印象可能一部分出自中国的电影,更有一部分就是来自他们的汉学家们和受之影响的媒体的宣传。
可汉学家们大多就是如此的水平,对中国问题并不是真正的懂,但却处之高位,通过一些自己文化背景的想象和推测,大放厥词,能像马悦然、李约瑟那样的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有到上海的美国人惊叹,这是中国吗?
《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孩》又是一次西方对中国的想象,上一次比较美好的想象是《巴尔扎克与小裁缝》。
故事是以八十年代的初的中国为背景的,植物学家的女儿安安和来实习的李明发生了同性恋(这样的用法不合语法规范,但只能这样说),她们为了长久的在一起,李明嫁给了植物学的儿子。
当然李明和植物学家的儿子不合,而和安安的恋情却在火一般的燃烧,而这样也给他们带来了痛苦。
最后植物学家发现她们的关系,在厮打过程中,安安误伤了父亲,不久父亲死了,最后她们被判处了死刑。
电影里的中国总让人觉得怪怪的,物质条件都不错,人们都穿着朴素而行为文雅,唯一的就是植物学家有点刁蛮的怪癖,极度的守时,特别的挑剔,对女儿近乎苛刻的严厉,这是否可以看作汉学家们所说的东方专制主义者的象征。
李明和安安的婚礼就像电影里美国乡间的聚会,人们围坐在一起,旁边是萨克斯、手风琴在演奏,中间有唱歌有舞蹈。
植物学家一家和李明出去游玩,坐船在江中缓行,边上正在举行婚礼,彩色的纸屑洒的漫天都是,他们的船从中间滑过,两为美丽的女子抬头绚烂的天,浪漫的非常。
我估计,编剧一定没有查过中国历史,中国的八十年代初期是怎样的一个经济状况?
这些浪漫和温文尔雅哪里找得到啊!
把故事的背景安排在中国而讲同性恋的一个原因,大约是只有中国才会对同性恋判处死刑。
这是在当代西方不可能的。
一直以来,同性恋一直是社会学家、法学家、医学家关注、争议的一个问题,一直都没有定论,但是经过近一百年的争取,同性恋已经在西方社会有了一定的地位,社会也有了一定的包容。
而把这个他们自己文化下的敏感问题,放在一个东方文化的背景下叙述,他们认为也许会更有趣味。
也让整个故事更加凄美,如果两个同性恋者不死,整个故事其实是很乏味的。
她们要死,只有把他们放在中国。
作为一个没有同性恋倾向的人,我是不能理解同性恋的。
原来准备找到福科、李银河的书先看看,但总是抽不出时间来。
作为一个信仰自由主义的人,对于同性恋,我认为是一个人自己的权利,别人干涉不得,但总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一种脏兮兮的感觉,《断被山》我实在看不下去。
不过两个女子在一起到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厌恶,这个片子里,李小冉和那个外国女孩朴素的穿着有一种素净之美,这的确是现在稍有的,比那些把脸涂满花完的人好看多了。
影片整个的节奏就像一片平淡却不是淡雅的散文,选取的景色也都很有味道。
人物之间的冲突很简单,服装设计都是以素色为主。
我们天天看惯了各种花哨的服饰,这样的倒觉得有别样的美。
许多演员都长得的西化,比如安安的哥哥简直就像一个有外国血统的人。
这些大约也是为了适应西方人的口味吧!
这部电影如果今天上映,评分会高得多吧。
华语电影里以女同性恋为表现对象的不多,而这部电影从头到尾都在声讨一件事,那就是父权的压抑和桎梏。
影片讲述了80年代两个女人的相爱。
孤儿李明将要去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向陈教授学习中草药知识。
李明初次登岛时提着见师礼——笼中鸟,此时在岛上替父亲剪脚指甲的陈安正是那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她代替母亲做着父亲的佣人、奴仆。
实习一开始,李明便因拿错药被陈教授怒吼斥责,她想离开,安安赶去火车站,告诉对方自己也自幼丧母,从这一刻开始,面对父亲(父权)两人结成同盟。
而当听到哥哥写给李明的情书后,安安离家出走,这一次是李明前去找到了她,两人在饭馆亲昵,这一段落起于男人们的侧目和窃窃私语,镜头从一群男人摇到李明和安安,她们被男权围拢,却无所顾忌,这种无所顾忌震慑到周围男人,让他们感到慌乱,而李明与安安因相爱而生出勇气,勇敢地在公共场合亲昵,要知道故事的背景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是何等的勇敢无畏。
出走的女人回来后,两人一起去放飞了鸽子并祈祷永远在一起,鸽子象征自由、欲望,暗喻两人此后放飞自我、不再压抑自我,学舌的笼中鹩哥和放飞的鸽子是一组对比符号。
这样的放飞成了父亲口中“这个家乱套了”,所谓乱套其实不过是安安不再将他的需求放在首位,家以父为主,传统儒家文化大家长为中心,但陷入爱情的安安显然以李明为首位,李明不爱吃鸭掌安安便不做了,这对父亲来说是地位的挑战、权力的挑衅,所以他骂李明“祸害”。
对父亲来说,李明的存在,如同脚指甲剪出血时的刺痛,张开大口却无从训斥。
发现女儿与李明的关系后,父亲倒地死亡,两人被抓。
至片尾,哥哥回到家中,当起了“父亲”,父权从父亲流到哥哥,而更大范围的讨伐正在进行。
审判结果为死亡,实质是要维护那套男权体系,它怎能容你公然挑衅。
见有网友评这结局是在诬蔑,其实他大可查一查同性恋什么时候从精神病里除名的,人类进步实际非常迟缓。
放生台的两场戏,第一场是放飞鸽子,意喻精神上的解放;第二场是抛洒两人的骨灰,天地间荡漾着两人的嬉笑声,有形之身已死,无形之念永存。
死亡,是消失,也是走向一种永恒。
只可惜这部电影里的死亡是被动剥夺,而不是主动抗争,便少了批判力量。
想想玉娇龙那纵身一跃带来的震撼吧。
戴思杰一向关注女性情感体悟,这一部看下来更觉他超前于时代。
昨天终于看了这部存在电脑许久的《植物园》,是因为早期曾在网上看到很多评论说它是一部烂片,完全是出于好奇心看它怎么个烂法才去看的,看完后却没有感觉到它有那么糟,反而是我近期看过的一部比较好的中国电影。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导演戴思杰所拍的电影,对他的风格并不熟悉,可是一开始就沉浸在影片中优美的景色和舒缓的音乐之中。
植物园就像一片远离尘嚣的净土,那里似乎完全没有世俗的烦恼,没有为了生活的奔波劳碌,没有为了名利的尔虞我诈,也没有正常家庭成员之间应有的欢乐与争吵。
陈安安与父亲就生活在这个表面看来完全没有欲望的国度中,直到李明的出现,影片中三人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刻,陈安安毫无表情的面容,因为李明的到来而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很不喜欢影片中父亲的这个角色,尽管陈安安说他虽然很难相处但心地却很好,我对他还是没有任何好感。
影片最后他的死并没有换取我的任何同情,反而认为他的死是对陈安安与李明之间真挚爱情的一种解脱。
最遗憾的是他亲手葬送了两个年轻女孩的生命。
在我看来,父亲是一个专制、蛮横和重男轻女的家庭统治者,他企图设立一系列的生活准则来控制自己的女儿,他总是摆着一幅一本正经的架子,用冷漠的态度与命令的语言对待陈安安,可是对待儿子却是一副慈父的面孔。
在对待李明被儿子毒打的这件事情,他看到李明遍身的伤痕却没有丝毫怜悯,只留下:“他始终是我的的儿子。
”这样一句完全不讲道理的无情话,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多么冷酷和具有严重重男轻女思想的人。
有这么样的一个父亲,是李安安人生中的最大悲哀。
李明曾请求与她远走高飞,可是她却说离不开父亲,活在这样一个家庭中,换了是别人,应该早就走了,可是她却用了二十多年来适应,可以看出她是爱着父亲的。
为了所谓的道德准则而间接杀死一直爱着自己的女儿,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影片最后在法庭中由法官念出的一段审判词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杀死他的不是冠心病,而是另一种更加可怕的疾病。
她的女儿和媳妇患上了同样的病,这个病的名字叫同性恋。
一桩畸形同性爱情的发生导致了我国著名植物学家的死亡。
李安安、李明罪责难逃,于国法不容,于天理不容,于人情不容,于社会不容,必须受到严惩。
”如此振振有词的判词,一连串的于什么什么不容,所有的人都知道李安安是出与保护李明才错手打伤父亲,她是出于自卫伤人,根本毋须承担杀人的罪名,而李明更加的无辜,如果不是陈安安的及时拯救,也许死的不是父亲而是李明了,我真想知道,如果是李明死了,是否父亲就会无罪释放?
在法庭这样一个严肃和讲求公平公正的地方,审判的不是一宗错手杀人案件,而是一段他们所说的为世不容的同性恋。
他们认为同性恋有罪,这是多么无稽的一件事情,难道所有违背社会道德准则的事物都有罪吗?
正如李明在写给孤儿院长的信中所说:“只有一个人能够审判我,就是陈安安,或者,是我们的爱情。
”法庭上陈安安与李明在听到判词后望着对方,从她们坚定的眼神中看出她们并没有后悔彼此相爱,她们只求两人永不分离,最后她们的骨灰混合在一起洒到了湖水中,真正做到了永不分离。
为了爱她们付出了所有包括生命,对比于为了找个合适对象结婚的陈安安哥哥,他的行为是多么的渺小和自私。
曾经听到一个女友在和男友吵架后说到道,真想找个女人过一辈子,男人总是让女人落泪,而给女人心灵安慰的往往是另外一个女人。
很少看到让我如此悸动的影片。
看完后回头却发现满大街都是对这片子的贬斥谩骂。
我几乎要怀疑自己审美趣味是否发生什么问题,怎么这样一部唯美细腻的片子竟然得来如此之多的恶评……编剧大白烂?
感情发展仓促没有交代?
导演不懂女同?
裸露戏太过于刻意而倒人胃口?
我并不觉得片子的叙述有什么问题,开头的切入是迅速而简洁的,没有过多的陈述和冗余的铺垫。
剧情发展也很流畅自然,虽然有些细节处理稍嫌粗糙,比如安安他哥对李明急切而鲁莽的求爱过程,但细看也无大不妥,确实是有这种只为成家繁衍后代的人存在,结婚生子在他看来是人生在世一项必须执行的任务,无关乎情爱。
他对李明轮番穷追猛打也是出于完成任务的需要,对李明他根本没有爱,也不懂得去爱。
其他不做细表。
若说两位女主角的感情发展问题,单看她俩初次会面的会心微笑,就晓得她们已经心灵交汇了。
在严肃古怪的父亲的强权镇压下,寂寞孤单的女孩儿们总是很容易就结成战略联盟,成为挚友。
女孩儿之间的友爱是更纯粹清澈的,无拘无束的,不带任何杂质。
她们之间的爱更多像是闺密亲昵的交心,而不像是爱情。
只因她们都生活在封闭的环境中,安安在这植物园已经单独过了二十多年,李明则是在孤儿院度过她漫长而单调的时光,几乎都没接触过什么异性,对于情感的过度渴求和身体上的微妙渴望使得她们模糊掉友情和爱情的界限。
在澡间两人肉帛相见的一幕,很微妙地道出她们的迷惑混乱。
谁能说清楚她们之间究竟是爱情还是友情呢?
什么为了艺术而裸露,为了裸露而裸露的,对我来说都关系不大。
露了就露了呗,没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
莫管众人说辞,我只相信我的感觉。
仅仅看她们并肩微笑的灿烂模样就已经值回票价。
看了《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孩》。
看之前,我想象中是如此。
植物学家是白种人。
大概四十来岁,高个且干练,有浅金色的短卷发,带金属边框眼镜,脖子里耷拉着眼镜链。
在做植物标本的时候,偶然遇到中国女孩。
然后干柴烈火。
完全误解。
看完之后,觉得这个广为流传的名字实在是牵强。
植物学家是陈教授。
那么所谓的中国女孩,是安安,还是李明。
也许都是。
或者都不是。
至少到了最后,她们都不在是他的。
而是她们自己的。
由此。
远不如《植物学家的女儿》来得恰如其分。
镜头是极美的。
包括那样的山,那样的流水,那样的庙宇,那样的房屋。
还有墙上转而游动的鱼,从小弄之间穿行而过的铁轨,迷漫着烟雾的暖房如同仙境。。。
大多数的场景都笼罩在一种昏黄和烟紫交接的色彩之中。
象是放了很多年的紫檀。
初看着显得有些黯然,但细看之下,骨子里的气氛和嫣然就这样升腾而出。
就这样在岁月里沉淀了下来,然后肆机绽放。
题目里的那一抹沉香,就是指此地。
美好的自然还有姑娘们。
那个中法混血姑娘乍一看不是很美,但眼珠忒的剔透。
看久了,亦有她的独特和动人之处。
然后说李小冉。
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她,她美得自然而淡定。
小家碧玉可以,大家闺秀亦可以。
有两出戏给我的印象很深。
一出是她用脚尖揉着草药,在腾腾热气中,汗水湿了衣襟。
另一出,自是她卧于暖房,仅在腰间搭了条紫红色的浴巾。
传闻原本是要找周迅演这个角色的。
说起来这部片子里,李小冉有好几个镜头看着都有些象周迅。
让我不得不怀疑,是否戴导演没请到周迅出演实在心有不甘。
不过若是周迅演了,这两个镜头怕是不会有这样的滋味的罢。
周迅自有她的好。
但不够高挑是她的致命伤,当然有时也会成为优势。
然,在这样一部视觉至上的影片里,我还是会选择小冉。
之所以说它视觉至上,它的情节实在是有些无力。
导演想拍成某种程度上的拉片,但事实上这片子在这一部分处理得很奇怪。
有这么几点我们可以肯定的。
首先是戴导演不够了解女生之间的友情。
其次戴导演或许也很不了解LES。
再次,他想表达的东西太多。
最后,他低估了中国观众的胃口。
女生和女生之间很容易就变得很亲密,然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两个异性恋女生也可以很亲密,并且大玩同性恋游戏。
但之所以是游戏,是因为她们不是拉拉。
所以,那两个姑娘突然爱了,让我觉得很奇怪。
然后,在一部片长仅一个半小时的片子里,他要表现同性恋、异性恋、SM、父母包办婚姻、大婚、死亡、枪决那么一系列的非常规内容。
影片的前半小时,混血姑娘才到植物园,与陈教授和安安相处着,还显得悠哉,也还细腻。
到了后半部,连我都不停地在为他想,还剩半小时,这内容演得完么?
还剩一刻钟。。。
还省十分钟。。。
紧赶慢赶,终于所有内容都演了进去。
但你说说,这还能细腻么。
这还能好看么。
照我说来。
我情愿整个故事就简简单单的三个人。
陈教授,安安,李明。
哥哥的出现基本就是一败笔。
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发怒,莫名其妙地离开,再加上最后莫名其妙地萧瑟。
该人物实质上大大破坏了故事和场景的连贯性。
其中也要提到结婚的那出戏,我情不自禁去了大红灯笼高高挂里云游了一回。
那种布景和用色,还有军服的出现,与之前的唯美和细致之间私以为是脱节了。
要我是戴导演的话,哥哥该出现在信里。
既然都包办婚姻了,那么我们就玩个彻底的。
面也不用见,直接指婚了事。
那么安安姑娘肯定也会疯了一般,这样的话故事倒可能更为连贯也说不定。
关于最末那点。
我们不怪吕克叔叔。
一般老外碰到沾满中国特有气息的电影,早就晕呼了云里雾里了。
但作为一中国观众——没有字幕也能毫无障碍看完影片的人来说,还是会关心空架子里面到底有些啥实在东西的。
这样跳来跳去的不太连贯又有些唐突的情节,实在无法叫人满意。
倒是陈教授如一而终。
林先生的火候把握得不错。
但这一死,把枪决大事推给了法庭。
法庭在这里的出现也实在太不伦不类了罢。
在这里,我也只能叹息一声。
然后私底下怒其不争。
以下是妄想情节。
基调请参照前1/3那种唯美的让人舍不得它结束的那段。
* 李明到了植物园。
* 遇到脾气暴躁的陈教授,和他美丽善良的女儿安安。
* 李明和安安逐渐熟悉并亲密起来。
* 俩姑娘渐渐产生了爱情。
* 陈儿子写了家信。
然后陈教授想起了儿子的婚姻大事。
于是自做主张把李明和陈儿子配了CP。
* 陈教授跟李明说起此事。
李明没答应也没完全拒绝。
* 安安知道了心神不宁。
李明也一直恍惚状态。
两人去寺庙放生,但求一辈子在一起。
* 安安说她哥哥是军人。
说服李明嫁给他,得以一直留在陈家,一直在一起。
* 李明嫁给陈儿子前夕(陈儿子没回家,设定始终不露面)。
陈教授欢天喜地,但俩姑娘日渐伤感。
* 陈教授终于察觉俩姑娘不对头。
后来发现了他们的JQ。
* 陈教授威逼之下,姑娘们徇情(投河吧,干净)。
成为了美丽的传说。
* 陈儿子及婚事不了了之。
* 陈教授在安安和李明死后,不再搭理他的植物们。
庭院萧瑟。
只有李明住过的那房间里的墙上还有鱼擅自游动。
还有那只会说话的鸟偶尔啼鸣。
↑看,这是多么凄美且委婉的故事啊。
演员们都在用屁股演戏吗→_→李明全程“全社会欠我五百万但老子要忍”的愤青脸,植物学家全程“我在拍戏台词要一个一个字地念”的便秘脸,各种群演也都是“镜头过来了端庄端庄”的群演脸,蛋蛋更不要说就是一个行走的肱二头肌。
看到蛋蛋撸起袖子让李明戳的时候我差点恶心吐,相比起来安安多美好啊,是的全片唯一看点大概就是李小冉的脸和身材了。
李明呆滞地使得本来应该唯美的画面都变得寡淡无味,行走的肱二头肌更是直接让人反胃。
至于剧情更没啥好说的,心里刻画基本没有,感情甜蜜的反映基本靠植物学家一句一句蹦的台词“你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说蛋蛋本身是个让人非常恶心的角色,但是奇怪的是看他刚出场时候应该和安安之间的兄妹感情也是有的,结果安安撺掇李明骗婚时候倒是完全没有想到骗婚对象是自己的亲哥哥呢。
全片要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除了李小冉的脸和身材以外大概就是植物学家临走之前说的:“害死我的不是冠心病,而是另一种病,这种病我女儿和我媳妇都得了,叫做同性恋”。
这句话听起来总算给片子结尾加上一抹可悲可叹的悲剧色彩,当然这也得益于这句话不是被植物学家本人一字一句蹦出来而是由虽然同样无味的法官一字一字蹦出来。
但总之,由这句话很明显这个大环境设定是不能容忍同性恋的,然而李明和安安还真是毫无顾忌一点不担心呢,更不要说后来毫无心理负担骗婚亲哥哥了→_→还有,一开始那么热闹八床被子+能生妇女各种精心准备好了新房,到底为什么要在度蜜月时候才xxoo?
为了满足把李明吊起来的恶趣味以及两女追火车这一差劲爆了的情节就什么都不管了吗?
所以这他妈剧情也是用屁股写的吧这么一想气的我又把两星改成了一星,然而想了想小时代又改了回去最后加一条:比较两女在婚前和婚后对父亲的态度就说明杜绝办公室恋情是多么重要!
这种同仇敌忾推翻领导的小团体太可怕了!
听说《植物园里的中国女孩》这部电影一段时间了,昨天终于找来一看。
怎么说呢?
画面的确唯美,如果说这是它的卖点,那么成功应该可以保证了。
问题它的招牌不在画面而在内容,据说连吕克·贝松这位幕后老板也称其为“女版断臂山”。
情况于是变得复杂。
整个观影过程迷雾叠障,时间、地点、人物,故事的基本三要素全都晦昧不明。
一个中国人看一个号称在中国发生的故事如隔岸观火、隔靴搔痒,始终融不进去,什么地方出错了?
我可以接受一个背景模糊的故事,却不能接受一个背景暧昧的故事。
而《植物园里的中国女孩》,恰恰有着明确的背景,这背景又被拍得似是而非,荒谬由此产生了。
李明三岁在唐山大地震中失去双亲,那么等她长到影片中那么大,时间怎么也该推进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片中出现的唐山孤儿院,破败得象刚经历过一场浩劫,李明去道别的时候,堂堂院长竟跟个被打倒的“右派份子”一样,穿着蓝大褂在扫地。
街上播放的仍是革命歌曲,李明和安安穿着五十年代《青春万岁》里那样的背带裤和黑布鞋。
故事的发生地,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一切家什用具皆有古意,简直要倒退回二三十年代。
可安安和李明去山上采药,手中分明又拎着个代表时髦的录音机。
最明显的时代特征莫过于安安在部队当兵的哥哥那一身装束了,解放军哪年换装一查就清楚,新版军装和一次性饭盒这样的事物反倒混淆了我们的视线,基本可以宣告构建世外桃源的企图失败。
为了表现同性之爱如何迸发这个兼具禁忌和诱惑、颇为棘手的题材,导演精心预设各种“客观条件”:李明作为孤儿,而且是一混血孤儿,从小被视为异类的处境不言而喻,她的内心渴望关爱;专制乖僻父亲的羽翼下,安安战战兢兢长大,与其说是女儿,不如说是奴隶,因此她本能厌恶男性代表的强势,向往女性代表的温婉;哥哥只知道简单炫耀肌肉,其处女情节催生的暴力何其低俗;父亲对哥哥的暴力不闻不问,进一步瓦解了男性权威的合法性和威慑力。。。。。。
两个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女孩,从相似的伤中认出彼此,岂不顺理成章?
逻辑看上去很完备,可建造的方式太简单太粗鄙。
歌颂女性之爱何必一味妖魔化男性,好象李明和安安的爱是被男权社会给逼的,这本身就是对“同性恋”的一种误读和歧视。
我不否认环境是催生情感的必要条件,尤其心理上难以承受的禁忌之爱,如何突破,环境积蓄的爆发点至关重要,否则李安的《断臂山》也不会把两个男主角扔进一望无际的大山和一望无垠的寂寞里去了。
可片面渲染环境的作用便会走入歧途,好象任何两个同性,只要他们面临着严酷环境的逼迫和挑战,就会彼此靠拢彼此取暖,进而彼此热爱彼此相属。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断下去,那么同性恋的分布情况将会存在明显的地域差异,众所周知,事实不是这样。
无论哪一种爱情,都是心灵的发现和唤醒,内心微妙的变化促使环境加诸的压力被敏锐地捕捉。
对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而言,开始的吸引一定无关肉欲,灵魂拥抱的迫切导致身体的试探抚摸,这一过程,甚或是圣洁的。
导演却三言两语草草交代了她们的心情,就直奔丰腴的肉体诱惑而去:安安那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只有一双成熟的眼睛才能“发现”的性感,被纯洁无瑕的少女李明贪婪地注视着;夜晚的花房,水汽氤氲,美人春睡,裸露的肌肤晶莹剔透,垂下的枝叶青翠欲滴;洗浴,不断的洗浴镜头,在室外,在室内,镜头一寸寸划过少女们白皙透明的皮肤;终于,这对在目光中“垂涎”彼此身体已久的少女,赤裸裸站在了一个洗澡盆里。
这就是导演处心积虑铺陈了半天的“同性之爱”?
我只感觉到一双异性的眼睛在镜头后面尽情地意淫。
纸始终包不住火,禁忌之爱的别名叫作“找死之爱”。
父权旁落的教授某天晚上醒来,发现女儿不在房里,循声过去,终于目睹了她们的“丑事”,凶神恶煞扑向李明的教授,遭到他女儿背后拦腰一击,倒下了。
他最后的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作。
他最后的证词是:女儿和儿媳的“爱”杀死了他。
于是,导演奉献出最让外国人高兴最让中国人困惑的结尾:法官在法庭庄严宣布,同性之爱天理难容、法理不容!
她们的骨灰,撒入江中,永不分离。
恭喜你导演,你成功揭露了中国男权社会灭绝人性的同时,也成功传播了“在中国,同性恋是要判死刑”的这一谣言,而你传播的对象,当然不是我们这些中国人,而是给你投资、看你影片的外国人。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按照外国人喜好,以外国人以为的中国符号为蓝本,制造出来的“中国盒子”。
就象萨义德所说的东方主义:“是西方对东方支配、重构和施加权威的一种风格或方式,是对东方进行矮化、丑化、弱化、妖魔化、女性化、异国情调化的一种成规模的霸权话语,其中兼有调侃和悲悯的格调。
”必须声明我不是一个狭隘的民粹主义者,揭露中国的弊端、丑陋、顽疾可以,但请起码做到真实,如《小武》里的肮脏城市、卑微人生、淡漠看客;如《盲井》里矿道下面的黑暗寂灭;如《东宫西宫》里波澜不惊的心理对峙和引诱。
遗憾的是,《植物园里的中国女孩》,我只看到谄媚。
这是一个拍给西方人看的东方,这简直象一部出自西方人之手的电影,连起码的时代背景都分不清,光顾着添加所谓“中国意象”的调料。
它的导演却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戴思杰,1954年生于四川成都,现居法国。
1971年至1974年在四川山区插队,1977年考入南开大学学习艺术史,1984年去法国深造,成为一名活跃的电影人。
从这份履历可以看出:中国,对导演戴思杰而言,不是一个概念,而是一个胎记无法磨灭,一项“原罪”无法抛弃。
可从他导演的作品看,还真有为抱西方大腿而把艺术良心置之度外的勇气。
对他的作品我很熟悉,《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算是一部“妥协”之作,难怪获准在中国境内拍摄。
尽管周迅、陈坤、刘烨卖力演出,结尾仍给人怪怪的感觉:受“巴尔扎克”蛊惑走出大山、小裁缝的命运,叫人担忧。
影片通过陈坤的旁述好象周迅最终“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但这不符合人情之常。
生活不是一厢情愿的美好想往就能左右,它其实包含一些基本不变的秩序,遵循着最为质朴的道理。
简单的僭越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物陷入的悖论和困境。
同一类型的故事,犹太作家辛格在小说《三次偶遇》中赋予鞋匠女儿莉芙基尔出走后的命运就可信多了,因为它符合生活常理。
至于《牛棚》一片,简直瞎扯,和法国人自己拍摄的那部《解放军入侵法兰西》有异曲同工之妙,其荒诞程度可有一比。
不管断臂还是断袖,情感的起点和归宿,有自然的走向。
片面夸张其美好,和主观贬低其龌龊,是同一种判断的软弱、同一种误读、同一种迷信。
戈达尔说的:“新浪潮的真诚之处就在于表现它熟悉的事物,而不是蹩脚地表现它不了解的事物”。
推而广之,那些打动我们的电影,都具备两个基本特点:真诚和熟悉。
哪怕我们不熟悉它所表现的生活,但我们熟悉它要表达的情感。
《植物园里的中国女孩》也并非一无是处,前面说过,至少它做到了画面唯美。
全程越南取景使影片散发出一股陈英雄“青木瓜”的淡淡香味。
可惜,抽离了主旨的美仑美幻,只是一场影像的恍惚,心旌神摇间,女性胴体若隐若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萨福说:最美的/应该是一个人的心爱——/无论那是谁。
我愿意推荐一部真正拍出“无论那是谁”之纯粹的女同影片:《今年夏天》。
脑瘤打手
虽然烂,主角锻炼身体那段还是看得热血沸腾
对不起~拉~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