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和12年后的おしみ相遇,おじさ就很兴奋。
因为,等你长大了,无论在哪里和你擦肩而过,即使你身高变了,发型变了,长相变了,穿着变了,妈妈都不会错过你。
なお和おしみ还是分开了,但总会有再次相遇的一天,彼此为这一天而好好的保护自己。
“真难想象那么温厚的人会杀人。
”“那可难说。
人类分为男人和女人,还有一类,就是母亲。
这一类是我们永远无法明白的。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mother,是应接不暇的母亲的群像。
就像那张全是女人的全家福照片,它只会有一个名字叫母亲。
正在做母亲的人和行将成为母亲的人。
那样的笑容就是在说,不管这个故事浸泡了多少泪水,因为这个名字,幸福就不是虚无缥缈的事情,重逢,是可以被期待的。
没有人天生就是好妈妈,但是奇怪的是,好像却都有成为好妈妈的可能性。
因为被抛弃的经历一直独身的奈绪,在改变怜南的命运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命运彻底改变。
性格有些孤僻,最大的爱好是观察迁徙的鸟儿,不喜欢小孩子。
可是班里那个怪怪的小女孩,一个人在深夜的街道上游荡的小女孩,把喜欢的东西记在本子上的小女孩说:“老师真有趣,非常有趣。
”虽说有点生气,可是也有些好奇。
或者从那时起,心底的母性已经苏醒了吧。
伤痕如此触目惊心,然而热心的女教师却没有拯救成功。
鸟儿也是带不走怜南的。
那么,就由我来带走你吧。
奈绪对母亲这个身份最初的接纳是这样简单的一句:“我想成为你的妈妈。
”但妈妈却不是只是说了就能当好的。
没有照顾过小孩的奈绪在逃亡的之初就手忙脚乱地丢了钱包;一心保护继美,却没有留意到孩子因为尺码不对的鞋子而受伤的脚。
但是桃子婆婆说:“奈绪,谢谢你。
奈绪终于成为妈妈了。
奈绪是一个好妈妈。
”可能就是这些笨拙,恰恰是一个母亲最朴素的爱。
奈绪有两个好榜样,在自己成为母亲之前,她却怎么也体会不到。
养母藤子是疼爱奈绪超过自己亲身女儿的单身女强人,可是奈绪因为时刻在意自己的养女身份疏远了本来可以是很温暖的家庭。
藤子说:“所谓母女,并不是靠什么互相选择的,而是靠相遇的缘分。
”在东京塔的展望台上寻找亲生妈妈的奈绪,无疑是让她伤心的,但是她还是坚定地陪着女儿一起寻找。
这种心胸,怕不是一般的妈妈能够拥有的呢。
粗心婆婆呢,却是隐忍的、让人安心的另一种存在吧。
是奈绪记忆里的妈妈的手,是特殊的纸飞机,还是“跟我走,我来保护你们”,又或者是为自己剪头发时镜子里的妈妈的脸呢。
叶菜的医生质问她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生命的意义,本来就有着无数的解释。
粗心婆婆,是谦卑的沉默的但是优秀的母亲,有那么一天是没有遗憾的,那么有这样的一生也应该是没有遗憾的。
而那个好像自私和不够负责的准妈妈芽衣,居然也可以用那么坚定的表情说:“我是这孩子的妈妈”;就算是无法让人原谅的仁美,曾经也是一个坚强温柔的母亲。
弯曲的斜坡,从澡堂传来的声音,冰淇淋苏打,是属于曾经的母女间的美好的记忆。
怜南把它们记在本子上,说一直想着喜欢的东西,是会被治愈的哦。
其实实际上是她治愈了奈绪不曾对外打开的心吧。
“我们聊聊喜欢的东西吧。
说到喜欢的东西会变开心的。
”“是啊。
”……“晚上的游泳池。
”“唐伞小僧。
”“8月31日。
”“在电车里睡觉的人。
”“麒麟的……”“麒麟?
”“麒麟是牛的一种。
”“是吗?
”“嗯。
”“两人合撑一把伞。
”“从鞋柜露出的长筒靴。
”“台风呼呼的声音。
”“早上的晨曦。
”“妈妈的眉毛。
”“继美走路的样子。
”“妈妈晾着洗干净的衣服的样子。
”“继美慌慌张张的样子。
”“妈妈的声音。
”“继美的字。
”“继美。
”“妈妈。
”说人的记忆其实没有自信的那么好。
过了很久很久,大段情节早就在脑海里褪了色,剩下的就是这样零碎的细节了。
而这细节,总是特别鲜艳。
候鸟能够毫不犹豫地到达目的地,是因为在雏鸟时期就记住了星星的位置,鸟儿的妈妈带着它们飞过。
那么女孩子可以成为好妈妈,也是因为在幼年时就记住了自己的妈妈是怎样做的吗?
奈绪记忆里一直清晰的母亲的手的触感,到了继美那里,就是奈绪的眉毛、声音。
还有,手牵着手的逃亡。
有很多道理确实被说得失去水分,然而一直真实。
妈妈就是女儿的榜样,一代代流传下去,于是会有相遇的奇妙,会有生命的奇迹。
即使一生平凡如叶菜,坚守的无非是一个母亲的责任,在生命的尽头也拥有了看似简单却浓烈的幸福。
或者一直孤独如奈绪,也必定会在某一天成为孩子的天使,即使不在一起,仍可抱重逢的期待。
身世坎坷如继美,早早懂事,也必定早早懂得这道理,不用等到二十岁。
二十岁的继美,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女孩呢?
你成为什么样的大人了呢?
相遇时才104厘米的你,现在穿着流行的服装;穿着小小的16.5厘米的鞋子的你,现在穿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和你面对面的时候,我要和你聊些什么呢,问些什么呢?
你认识我吗?
身高多少了?
谈恋爱了吗?
有好朋友吗?
现在还喜欢水蓝色吗?
还吃不了香菇吗?
还会玩单杠吗?
还喜欢冰淇淋苏打吗?
可以的话,还能一起喝吗?
继美,你过得好吗?
想到遇见二十岁的你,我现在就心跳不已,会一个人开心地笑出来。
我会带着笑容,等待和你的明天。
遇见你真好。
能成为你的妈妈,真好。
和你度过的季节,成为你妈妈的季节,对我来说,是现在的全部。
然后,和你再次重逢的季节,对我来说,将会是今后要打开的宝箱。
我爱你。
妈妈上。
日本向来唯美,向来严谨而细腻。
讲述人与人之间的羁绊,这远比血缘复杂和深刻得多的东西,还要细致上许多分。
好像用怎么样的字句表达自己心里的感动,都不及上面这封简单的信的一分半分。
这世上的相遇从来奇妙,但不是无端。
这世上的情感从来纯净,但不是简单。
这世上的灰暗到处都有,但总有那么一个时刻,阳光会穿过云层到达。
这是给予爱与被爱的力量。
据说在大多数语言中 “妈妈”的发音都是相近的,这人类自落地起就存在的联系,无论用怎样的语言来描述都是多余而苍白的吧。
所以mother的含义啊,其实是幸福。
悲伤的,期待的,兴奋的,埋怨的……短短的两个音节的呼唤,包含太多可能的情感。
被呼唤的那一个,就能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Mother的身份被孩子肯定,就是身为mother的幸福。
这或许是孩子能够给予母亲的最大的宝物。
那么现在的我,想到自己将来也有成为母亲的可能性,居然在此刻已经觉得十分幸运了。
近日总算看完了10年的好评剧《Mother》,松雪泰子主演,也是芦田爱菜的成名作。
而这部剧也是我很喜欢的编剧之一坂元裕二的作品。
会想补《mother》也多是源于之前追完《woman》时的一个夙愿,同样的导演同样的编剧,想知道《mother》会是怎样的一个模样。
于是用了将近一周的通勤时间零零碎碎的总算补完了这部剧。
总体上觉得《mother》的故事不如《woman》来得波澜,和同样是坂元的作品《即使如此也要活下去》相比节奏感也略差,因为大抵在第一集松雪泰子决定诱拐芦田爱菜开始,这个剧的走向作为观众都大抵知道了,这是一段注定分离的路程。
剧集用一段逃亡串联了若干个母亲的故事,关于那句男人女人之外还有母亲的名言也引起人们的思考。
虽然父亲这个身份也是一个值得探究的词语,但对于母亲在孩子身上奉献出一切的本能,父亲的高大威猛则带了太多的距离感。
曾经课堂上女性文学的老师花了一堂大课的时间来专门论述母亲,犹记得她还讲到自己卧病多年的妈妈,在她也成为母亲后对于妈妈的描述带着一种“只有她才知道”的神圣。
女人本就疯狂,成为母亲的女人可以更加疯狂,而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有“爱”可以解释。
《mother》中逃亡的“母女”并非真实的母女,尾野真千子饰演的生母却是一步步的疏离着女儿,而恶化到虐待的程度时也直接导致了逃亡的开启。
松雪泰子作为“母亲”是无私的,尾野真千子作为“母亲”是自私的,尽管她认为自己付出的已经够了。
“自私与无私”看上去矛盾,但或许对于“未知生物”母亲,只是人们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当下有太多“智商下限”的妈妈们在各种晒自家的娃娃,虽然旁人都基本认可此人的“智商情商”都开始双低,但如果你是“非母亲”生物的话,人呢,毕竟都是人他妈生养的,no can no BB,还是不要轻易说母亲坏话的好,因为你可能不知道她在不知道的世间里怎样“无私与自私”着。
但终究我还是看不得虐童的事情,精神压力的出口宣泄在自诩的“私有物”孩子身上,实在是一种太过残暴的事情,而在这种扭曲的关系中,又很难把孩子和父母分开。
剧中山本耕史饰演的记者即是一例,无法带走受伤害的男孩可能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剧集里坂元裕二让这段逃亡成行并产生了新的“母女”关系,但到底这还是戏剧化的产物,芦田爱菜和松雪泰子之间建立起的联系也是一种理想化的戏剧情节。
无法带走在家庭中被虐待的成员永远是家庭暴力的难题。
关于母亲,关于女人,关于夫妻,关于情人,关于仇恨……坂元裕二的剧看到最后总是会醉在这些不得不让人清醒的名词里,而忘却了故事以及戏剧的麻醉。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看《woman》时对于无私奉献的单身妈妈尽管很钦佩,但其实也想看一下她的反面,好在在《mother》的尾野真千子身上我看到了想要的东西。
顺便说,10年,尚未崭露头角的尾野真千子的演技就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
嘛,当然这部剧里还有更让人刮目相看的芦田爱菜,不足6岁的她浑身是戏。
本来想好,无论如何要淡定,不要追剧了,不过mother还是追了orz泰子阿姨依旧美貌>< 觉得奈绪这个角色很别扭,苦大仇深似的表情,有点像憋了太久还没下雨的天空,不晓得是不是僵掉了。
loli大好,没有矫揉造作的演技,似乎这个角色就是量身定做的,不过还想再看一部作品再说,目前赶超麻油子在我心里的地位了><觉得这剧的节奏有些快,第一集诱拐铺垫不够,虽然后面几集一直在慢慢诉说奈绪的童年,似乎让人有些理解她诱拐怜南的动机,但是还是觉得偏快。
原本以为山本耕史这根线会像白夜行里老警察一样从头到尾都在追查,寻找真相,不过巨突然的就把一切搞定了,然后第四集勒索一千万……当时看了我很想骂人也,一直觉得这个角色是可以把这部剧即使落到俗套也能升华的一个重要关键,突然就人渣化了,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结果第五集突然记者洗白,被泰子阿姨烟灰缸抽了一下后讲了个悲惨的故事,然后啥也不要了,我连骂人的心都没有了。。。
接着在结尾新的敌人粗线了!
怜南的亲妈!
估摸着,这人渣娘应该同样走上勒索的道路。
我依旧抱有期待,这条线和记者线擦出火花,记者同学你要洗白就洗彻底吧。。。
吸引我看下去的,不得不说是因为奈绪的两个妈妈了。
性格上,我无论如何都是很喜欢养母,特别是第五集,交代了收养奈绪的过程。
面对奈绪省下零花钱,出走去东京塔上用望远镜找生母,她说,既然这样我就陪着她找,只有那次话少而自闭的奈绪从望远镜里找到妈妈的时候,第一次正视了我。
作为养母的藤子,有钱,有事业,有三个女儿,虽然奈绪不是亲生的,奈绪也不是很合适的收养对象,但是她说,所谓母女不是靠什么互相选择,而是靠相遇的缘分。
这番对白,我想,更是让奈绪坚定了继续做怜南妈妈的决心吧。
而从生母和奈绪的对话中,奈绪说着记忆里始终不能忘记的被抛弃的那天的情景,没有做作,也没有俗套,很感人。
至于为何要抛弃奈绪,又是期待交代的真相。
无论生母也好,养母也好,万幸万幸,这部片子里没有圣母。
虽然目前对于是否烂尾心中仍旧充满不安,但是,姑且继续等待神编剧的神剧本吧。
本剧上映已有十年,也是我翻来覆去看过最多次的日剧,时常有不同体会。
关于其中颇受争议的两个人物——道木仁美和记者藤吉骏辅——有些许思考,此外还有剧中一些小小的细节,也不知是否是我多虑了,尽力写出来和大家分享探讨一下。
以下内容存在剧透,请注意。
1、关于记者第5话对记者藤吉骏辅的行事“动机”做了描画,但依旧有许多朋友表示没看明白记者这个人物到底想做什么。
记者这个角色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描述者穿插于整剧,以阵营矩阵来列示,属于 “守序中立”偏向“守序善良”。
细数前后,会发现整部剧中关键人物间的碰撞,严格意义上来讲大多与记者“无关”——道木仁美自己从室兰的小学那里拿到奈绪老家电话,自己寻到了东京——唯一对“剧情”有所推动处,是让望月太太几乎第一时间得知道木仁美来到东京,加快了奈绪与望月之间碰撞的节奏。
其他时候记者在做什么?
俗气地讲大概是:边缘ob,疯狂bb。
为什么需要一个这样的角色?
很简单:第一,编剧需要有角色以 “局外人”、“旁观者” 的身份站出来,在所有人(剧中各方,也包括剧外你我)都因共情而一叶障目失之偏颇时给出一个中立理智的视角,让大家冷静地沉下心来想想:事情是不是可以有其他的解决方式;继续发展下去会是一个怎样的走向;这样做真的合理吗(无论法理抑或情理)?
第二,记者是唯一能够“合理地”穿针引线将各条线索串联起来的人。
没有了记者,该如何不显突兀地揭示道木仁美一切行为逻辑的原初,怎样自然地拂开望月太太隐匿30年的秘密?
他是观察者、记录者,抛开主观情绪再审视,记者前前后后表述的观点,更加符合正常社会的运转规律。
记者为何要“勒索”奈绪1000万?
不仅是记者,即使是奈绪的生母和养母,在刚发现继美的真实身份是怜南时,都“质疑”过奈绪行为的“真实动因”。
第4话中,生母明确地说道,奈绪的行为或是出于“悬索桥的爱”,即吊桥效应,奈绪当即矢口否认。
当然,奈绪往后也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一时冲动”、“出于同情”而进行角色扮演。
亲人尚且如此,作为旁观人士的记者,该如何确认奈绪的真心?
诚然,故事前半段记者的行为令人烦扰,实则记者是整剧中最客观清醒的人。
从他的角度,一开始看到的是单身女子擅自带着孩子远走,动机未明。
作为一个曾经想要拯救受虐儿童却最终失败的人,记者情知“拯救”并不是轻飘飘的一个词、一句话,践行它所需的付出与面临的险阻从来不少,而奈绪真的有这样的勇气、觉悟和能力吗?
他要确认这一点,所以提出了1000万的“试探”,其内生逻辑很简白:如果你只是半吊子的“自我感动式救赎”,那做还不如不做,趁早放弃转而诉诸其他方式,对你和孩子都好。
在最初的奈绪和上帝视角的我们看来,他自然是“恶人”,可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错了吗?
奈绪确实“部分”打动了他——却也仅仅只是部分——母性与决意值得肯定,但我们不得不承认,逃跑和生活是不一样的,在给孩子营造一个安稳的家这方面,奈绪力有未逮:户籍、经济来源、法律问题,或多或少需要他人的帮助,虽然这也是人物间碰撞出火花的基础。
2、关于道木仁美我承认世间有无来由的爱恨与善恶,但编剧若笃信于此,难免使整个故事脉络显得单薄,经不起推敲。
在阐释道木仁美这个角色上,坂元裕二做得确实很好。
很多电视剧中的不少人物都倾向于脸谱化——我便是这么做了,你管我为何?
——像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空无一物,却显得甚是无赖。
道木仁美这个角色有所不同,她的“恶”自有来由,并非单纯一抹暗色,是无数色彩反复层叠涂抹,最终杂糅成的一坨黑。
仁美爱怜南吗?
自然是爱的,第8话拥住怜南前的落泪和颤抖绝非虚假。
那她是否给予的爱不够多?
我却很难轻易地开口。
只能说,我不知道,亦难以评判。
母亲实是一个无比艰辛的角色,如第4话中铃原太太对奈绪所言,须经十月怀胎、给孩子哺乳、晚上孩子哭闹要抱着哄、换尿片,难得一场好觉,才能渐渐成为一个母亲。
道木仁美所经历的“苦难”,显然比之更多。
生下怜南时,仁美约莫22岁不到,无论是过往经历还是当前工作,都表明她没有很高的受教育水平。
早早地遇到了一个男人,共筑了爱巢,诞下孩子,男人却转头扑向他人怀抱——仔细看看第8话,仁美在路上所见并非幻觉,远处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曾经的“丈夫”,只是不忍怜南得知被父亲抛弃,便谎称爸爸已经去了天国。
在独自一人把怜南拉扯大的数年里,仁美经历了什么?
想要尽力给孩子最好的,想让怜南与双亲俱在的孩子一般成长,白天辛苦做工,下班后赶回家给孩子做饭,夜里哄孩子睡觉。
有孩子或者有带孩子经历的朋友们一定知道,幼时的孩子最是难带,夜里几番醒来,自己几个月都未必能得一场安睡。
仁美是顶着如此的压力,往复操劳了几年。
而曾经的好友们同一时期在做什么呢?
尚是年轻靓丽,都还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肆意,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裙开着女子茶话会。
仁美会不羡慕吗?
当然羡慕。
若不是遇到了负心的男人,若不是早早地生下了孩子,是不是我也能过着轻松愉快的人生?
每个人的人生中总有那么一时两刻,明知不该,但还是忍不住怨忿责怪。
仁美也是如此,情绪一旦滋生,没有正向反馈从旁干预,难免像毒蛇噬咬,心里的空洞越张越大。
有人说,怜南这么可爱的小天使,仁美怎么狠得下心。
但请勿忘记,没有无来由的善恶爱恨,自然也无人生来便是恶魔或者天使。
幼时的怜南亦有“熊孩子”的天性,哭闹、挑食,每一分都是重负妈妈身上的稻草——奈绪当然是伟大的,但她同样是幸运的,得以遇见“长成”了天使的怜南;仁美曾经担负的苦难,却都已扫进了墙角灰堆。
生活如此艰辛,令人难以喘息。
在海边,仁美想要抛下怜南逃离,那也是怜南第一次感触到妈妈内心的矛盾脆弱,自此开始逐渐变得小心翼翼——幼兽离了妈妈,无处可去。
再后来,仁美遇到了浦上真人,于是想着:是不是可以稍稍地、稍稍地为自己而活?
毕竟还年轻,不甘心被苦难压着一辈子。
怜南是妈妈的宝贝,也一定可以理解妈妈的吧?
——如此的自我麻痹便开始了。
我不由想到近些时日在网络平台尘嚣日上的“平权”话题,有一句挺经典的表述:你首先是一个女人,才是一个母亲。
大家也热衷于探讨自我与所担负的社会角色、家庭角色怎样和解、共处。
但我反复想来,却很难建议旁人“你要先做自己”。
好比有人孜孜以求工作与生活间的平衡,但世事显明,“there is no life-work balance”。
同样,先完满自己作为女人的自我需求,再做好“母亲”角色,这份愿望自然单纯美好,然而现实总是残酷: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要做好母亲,必然要牺牲掉自己作为女人的自我部分——而且是相当大的一部分,自我与担负角色之间的矛盾难以调和。
我不会倡导女性自我牺牲,我只希望每个人可以铭记母亲们放弃的“她们自己”,感怀她们的爱与伟大。
道木仁美曾经是一个好妈妈,却逐渐迷失于“自我”和“母亲”的两难抉择之中。
太过长时间的重压与缺爱,像是溺水的人遇见稻草,又像蹦上岸的鱼触到雨后水洼,她对浦上真人未必谈得上爱或不爱,只不过“我已经无法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活下去了”。
从浦上真人那里,仁美得到的不是爱情,不是金钱,仅仅只是一份得以“依附”的心态:这个男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现出身形,他对我的身体有所欲求,那已经足够——我是作为“女人”被“需要”的,我作为“女人”的部分苏醒了,我“自己”还“活着”。
情绪的贪恋变成了本能,菟丝子一旦依附上树木,再难分开。
说到这里,稍许明了记者描述仁美的措辞:“逃避现实、自我保护、停止思考”。
仁美取回了自己曾经让渡给“母亲”角色的部分,但潜意识的负罪感加剧了自我麻痹,只要不去看“怜南可怜的样子”(第7话 11:20),就不会愧疚难受。
如此也可以解释为何第1话中仁美看到浦上在给怜南涂口红时的激烈反应——已经不是第一次虐待孩子了,为什么之前仁美屡屡安抚讨好,此时却爆发了?
只因画面就在眼前,再怎么自我麻痹,也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在“做游戏”——情知浦上和自己只是肉体关系,而为了维护这可怜的关系放弃了怜南,这一切并非心安理得。
与其说仁美口中的“肮脏”是骂怜南,不如说她是在骂自己。
“犯罪现场”激起了仁美潜意识中的愧疚,但又要努力说服自己“我没有错”,浦上又是自己依附的“树”,是不能得罪的,失去了他就失去了作为“女人”的自己,而此时的仁美恰恰是最不能自我否定的,否则如何自处?
一方是自己依附的对象,一方是依附自己的“累赘”、“苦难的根源”,选择已然明了——既然“母亲”部分已经让渡得差不多了,索性彻底一点,怜南如果不在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自我割裂的痛苦?
道木仁美这个角色我反复思考,数年来反复观剧,都有不同体味唏嘘。
她的心路太过复杂,最终已扭曲至难以称为“完整的人”的地步。
她是爱怜南的,她“母性”的一面爱着;她又是恨怜南的,她“女人”的一面充满不甘。
而反过来,作为“母亲”、“女人”的人格两面又互相斥责,在愧疚与自我辩驳中反复拉扯。
如是也能回答部分朋友的疑惑:仁美明知道立案的话自己也逃不脱虐童的审判,为何还要损人不利己地递上起诉书?
——很简单,道木仁美在自我割裂、否定、自辩中产生了自我毁灭的倾向。
直至现在,我也不敢说自己完全理解了道木仁美这个角色。
也许可以说,读懂了道木仁美,才能读懂人性。
诚然,她的所作所为我们无法原谅,但是不是可以稍微理解她是怎样一路走来的?
最终只余一句感喟: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细节部分第1话64:07 奈绪与怜南(仅在更名为继美前如此称呼)二人走在前往公交车站的路上。
奈绪靠近孩子的右侧手拎着包,也并未刻意放慢脚步稍待,怜南一路小跑地跟在身侧,可以看出此时的奈绪还不大清楚如何与孩子相处,如何“扮演”一位母亲。
66:38 怜南几声“妈妈”唤醒犹疑中的奈绪,跑来拉起奈绪的右手想要走向车厢门,奈绪停步,怜南转头看着奈绪的眼睛。
奈绪此时具体在想什么不得而知,大略是“我这样做真的好吗”,但下一幕,看着怜南的双眼,奈绪舒了口气,表情柔和下来,明显是下了决定:“这样就好”。
令人在意的细节:当镜头转回怜南,奈绪此时已下了决心,怜南却松开了拉着奈绪的手——这大概能稍稍为第2话中怜南劝奈绪放弃自己做些铺垫,孩子真的不是什么都不懂,她看得到你眼中的犹豫,也能感受得到你心里的自我怀疑。
第2话16:05 电视中在放着“失踪小女孩”的新闻,说仁美在祈祷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回来。
奈绪问继美是不是想妈妈了,继美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新闻弄错了,仁美并不希望自己平安回去。
此时大家对继美的“假笑”属性多多少少有点了解了——孩子怎么可能不想妈妈,即便逃离的欲望占了大半,仅余下丁点半点的 孺慕之情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轻易抹去的。
勉强自己说着看似“洒脱”的话,原因再简单不过,就如本集26:55 奈绪对桃子婆婆说的那样:因为我被抛弃了一次,害怕会再次被抛弃。
16:50 奈绪看着继美的双眼,继美缓缓低下头——孩子意识到自己的“谎话”被看穿,些许手足无措。
奈绪将继美拥入怀中,此时的继美不知该如何回应,双手搭在奈绪的肩膀,渐渐再环上奈绪的颈后。
细微的几个动作,将此时继美与奈绪的关系阐述得淋漓尽致。
在第1话看候鸟的海边,二人心灵初次激烈地碰撞,但在那之后却有着解开轻纱后的不知所措与尴尬——我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母亲,你也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正常”的孩子。
类似情绪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亦屡见不鲜:偶尔多饮了几杯,彼此话便多了些,互相倾吐点心中的情绪和秘密,待到酒醒后面对面却尴尬不已。
继美和奈绪同样如此,二人的心靠近了,却还没那么近,带着点点礼貌与淡淡疏离。
人的互相理解与接纳需要时间,两只受过伤的动物,接近起彼此都带着一分小心翼翼。
第3话39:00 奈绪问望月太太“你怎么看待无偿的爱”,继而言道自己觉得“孩子给父母的爱才是无偿的”。
这句话令我不由沉思赞叹:在孩子年纪尚幼时,不知外面世界的形貌,一切都是未知,未知意味着恐惧。
生下来的“幼兽”无处可去,只能待在父母身旁,父母的模样就是世界的形状。
当代社会信息高度发达,信息渠道的便利度削弱了这份观感。
90年代初乃至更早期生人回想一下自己六七岁的童年,是否那时候的自己比起现在同岁的孩童显得足够“无知”,离开了父母便无所适从。
《小偷家族》亦可为上一段的阐述作佐证:从小“父亲”柴田治便告诉祥太放在店里的东西是无主之物,“拿了”也没什么不好,祥太于是也一直身体力行,直到后来被发现被告诫才第一次觉得偷窃似乎是不对的。
父母是幼童的天地世界,孩子在真正了解世界的概貌前无处可去,只能逡巡,这也是为何即使仁美薄待怜南已久,怜南却一直包庇维护着母亲:那哭声太过渺小,怜南不知可以让谁听到。
======2020.04.08更新======第6话45:47 望月太太:“由我来保护你们。
”在全剧中,望月太太大多时候表现出的都是温和内敛的女性形象:说话温声细语,甚少与人直视。
即便是面对奈绪,早先的望月太太时常也是“回避”的态度。
第一次“勇敢”与奈绪对视,还是在图书馆听见奈绪咳嗽(第3话 20:25),不由自主地问道“感冒了吗”。
此时这一幕,是我第一次看到望月太太如此坚定的眼神,哪怕面对态度并非友好客气的奈绪,也流露出不移的决心。
而再一次看见类似的目光,是在 第11话 17:05,当记者说起自己对30年前案件的推测,望月太太微微笑着说:“那是男人的幻想。
”这两幕的眼神分外相似,也是望月太太对“外柔内刚”一词最淋漓的诠释:再温吞的人儿,一旦决意要保护的人或要受到伤害,都会瞬间展露出——说来用词或许有些奇怪——“毫不让步、一往无前”的气势。
第8话15:15 仁美带着怜南来到从前经常和“丈夫”一起吃饭的餐厅La marée de Océan。
29:10 仁美抱着“求救”的怜南在街上奔跑,远远地看见自己“死去”的“丈夫”和现任妻子、一子一女走出餐厅——依旧是那家La marée de Océan。
因而我笃信道木仁美所见绝非幻觉,这一幕对她的打击也比大多数人所认为的要更加严厉: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抛弃妻女、组建了新的幸福家庭,还一同在两人曾经共筑了美好回忆的“圣地”尽享天伦甜蜜。
若换作是我处于人生低估,怕是也受不起这样的刺激。
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母亲。
很庆幸在这个时间遇到了母亲这部电视剧,因为在成为一名母亲之前,我可能无法完全的理解这个字的意思,以及这部电视剧所讲述的内容。
所谓母女,并不是靠什么互相选择的,而是靠相遇的缘分。
这句话是铃原外婆去孤儿院收养孩子的时候,看到了奈绪,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和她说这个孩子经常出走而且从来不笑,让她考虑换个更加活泼开朗的孩子收养,但是铃原仍然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看到这里想到很久之前看过的书,说有一对外国的夫妻来中国收养有残疾的孩子,看到孩子就抱着亲呀亲呀,不会说这个我不喜欢再换一个,因为觉得这才是母子缘分,是老天爷给予的,就像你生出来的宝宝,生出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也由不得你选择。
想到宝宝两个月的时候,去体检医生说好像听力有点问题,家里人联系了医院去做测试,医生说要打镇定剂才能做,我不忍心就抱着宝贝离开了,我说就算是真的有问题我也喜欢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陪着他一起接受。
所谓幸福,就是有一个珍惜的人,找到爱自己生命还值得珍惜的东西吧,没有什么比拥有这个更幸福了。
粗心婆婆在生命的最后,因为想帮助自己的女儿和继美,所以精神地完全不像生病的人,有了活下去的意义,也认为保护她们比争取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有了宝宝,我才知道原来电影里演的以前只有一块肉也是省给娃吃的桥段都是真的,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看着他香香地吃比你自己吃还要高兴和满足。
即使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每次看着孩子熟睡的小脸蛋、握着他的小手,我都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哪怕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因为有了他,所以一切都有了意义。
关于道木仁美。
其实那么多故事里最打动我的是第八集讲述道木仁美和怜男的那一段。
仁美是个好母亲吗?
我觉得是的。
宝宝出生了以后,她是那么的喜欢宝宝,抱着宝宝讲话。
后来丈夫走了,她独自一人带着宝宝,没有半点怨言,没有时间再和往日的同学聚会,一个人做着危险的工作就想能挣更多的钱,让怜南过上像有爸爸一样的正常的生活。
我很能理解她最后的无助和奔溃,对孩子开始责骂和冷漠。
仁美是个好妈妈,只是她承受的东西实在太多,多到把自己都压垮了,连自己都被压垮的人,又有什么能力去更好的保护和爱自己的孩子呢?
就算看到她把怜南放进了垃圾袋,我也没有恨她,我只是感到一种莫大的无奈和无助。
这些所有,如果你不是一个单亲妈妈也许你是很难体会的。
反观奈绪,做继美的母亲时都能给继美很多很多的爱,我觉得这是因为奈绪的心理并不孤独,她自己就有很多很多的人帮助,比如她的生母对她全身心的帮助和支持,又比如她不管碰到什么最后还是有她的经济状况上层的养母托底,能住在大房子里,两个妹妹就算有斗嘴对她也是毫无保留的接受和帮助,有这样的强大的后援团,奈绪自己的心理很强大,所以才能能力更好的保护和爱继美。
换而言之,如果奈绪孤身一人,没有家人没有经济来源,无处躲藏四处走投无路,那我觉得她就算对继美有再多爱和保护的初心,也无法完成后来的美好旅程。
这样说,其实奈绪是更幸福的。
做母亲就是一场修炼,养育了孩子也成就了自己。
道路艰难,但一路珍惜、珍惜。
特别喜欢片头,清亮的钟声渐响,故事画面切换成夜空般深蓝的背景,mother字样仿佛点亮的灯火清晰显现,最末显出的字母t如同十字架,而后构成完整的“母亲”。
或许是暗示这样的意义,母爱因救赎而成全。
10春弃看此剧的原因,一是当时的心情无法接受虐剧,二是我向来反感可爱的萝莉。
大概用三天下午的时间看完了这部剧,发现这算得上2010年我最喜欢的剧……之一了。
感冒未愈抱着半盒抽纸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抹泪看剧,意外地发现其实一个人看虐剧是我长期以来隐秘的癖好(囧)。
故事从35岁单身的铃原奈绪“拐带”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女孩道木怜南开始,为了带她远离生母的虐待,二人假装母女开始逃亡之旅,从北海道一路南下来到东京。
在我看来,东京出场的两位老母亲高畑淳子和田中裕子才是真正支撑起这部剧母性主题的重要角色。
一为养母,一为生母,她们与奈绪之间的牵绊渐渐揭开故事的谜团。
35岁仍单身未婚,痴迷鸟类观察研究,始终愁眉深锁不苟言笑的奈绪,竟然浑身都散发出温柔迷人的母性气息。
这种气息一半来自养母,一半来自生母,正如最后一集她自己反复提到的“延续”。
高畑淳子(忘记角色名了)依然是强悍女人和唠叨母亲形象的结合。
她在公司一见到奈绪就上前给了一个深深拥抱,从这个拥抱开始我就喜欢上这个母亲了。
在小饭馆与奈绪对坐回忆,这是最感动我的地方。
一般来说,领养都要挑选健康开朗的孩子,为什么她却执意选择沉默孤僻的奈绪呢?
她说其实之后也不是没有悔意,但是母女不是靠挑选而是靠缘分,认定了奈绪就要一直爱她护她。
穿着高跟鞋追着奈绪摔倒又爬起,而小奈绪在追没了影踪的生母。
面对亲生女儿的妒意也不退让,执意保留奈绪在家里的位置。
看着奈绪填写养子解约书时握着印泥发呆,最终还是不愿意提交那份明哲保身的协定。
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在世人面前挺起脊梁、付出全部心力、不惜奔走劳累甚至牺牲自己,这一切都是她和奈绪作为母亲的共同点。
田中裕子扮演的生母(也忘了角色名)最初却是顶着抛弃女儿的坏母亲形象。
帮助奈绪和继美逃亡似乎也是为了弥补自己从前的过错。
然而她始终未曾亏欠奈绪,带着女儿逃亡半年,承担幼女的罪过,入狱13载换得女儿自由,重逢后又不顾自己身患重疾,帮助女儿成全她的“诱拐”。
奈绪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诱拐”了继美,就不会在途中与分别30年的母亲重逢。
一场救赎与另一场救赎交织在一起,母爱一代一代延续。
看完这个剧之后,我憧憬的女人模范变成了松雪泰子。
我见过笑靥如花的各种女优,气场逼人的各位女王,没见过像她这样整天郁郁寡欢愁眉苦脸却还这样散发出如此温柔迷人气息的女人!
继美在给妈妈的信中写,长大以后,我要做一个像妈妈一样温柔的人,像妈妈一样坚强的人。
偶然查到松雪泰子的资料:1998年,與吉他手 Gaku 結婚,2001年生有一子,夫妻常為小孩的教育起衝突,2004年12月離婚,女方獨自扶養小孩。
松雪泰子表示「這是個沉重的題材,但我對於`母性`的表現深有同感。
因為我每天也是一邊養兒育女、一邊體驗著人生百態。
這是很珍貴的經驗,讓我每天都在學習。
期待在這部作品裡可以捕捉住`母性`的光輝且表現出來。
」难得心甘情愿为一部剧流了这么多眼泪,于是懒懒的我也写一下观后感。
其实不仅煽情流泪这么简单,总觉得一边看剧一边有一股力量缓缓感染我,为了所爱之人,要更宽容,更有耐心,更愿意付出,更愿意忍耐。
奈绪和继美之间的那个有爱的小动作一直在我脑中回放,一遍又一遍轻抚对方头发,口中念道“珍惜珍惜”。
没心没肺的过日子的时候偶尔也会有笑容,但是mother总是把一些话冷不丁地抛给你。
其中大多我已经遗忘了吧。。
只记得走神过,哭过。
大约是关于曾经的恋人,大约是关于与父母间的事。
人和人的关系大抵是这样,心中总有些幻想,总有些依靠;最后不免幻灭。
至于疏离的人或许是一开始就不报这些希望的。
孩子父母之间更像前者,但理想与幻灭总来得更深刻。
有时生活久了,自然而然就发现自己所想与现实根本是两码事;这是一道坎,这幻灭或许带来新生活新希望,但目下所及都是些懦弱的人类。
每每发现理想与现实稍微不符就心生怨恨,反而迁怒对方。
孩子和大人不同,解决理想幻灭的方法常常是给父母编个理由蒙混过去;等到编得没得编了就找个地方钻进去等着另一个机会编一个新的理由。
实在是太多次幻灭了,怜南才告别了仁美,因为每一次幻灭伤痛都要几倍增长。
“小孩子对父母的爱才是最无私的吧。
”忍受一次次的伤痛才最终封闭自己,这就是孩子对父母的爱。
父母的偏执常常导致深刻的爱,但是父母自以为是的天性往往葬送这份爱。
同时,小孩子天生的依靠与隐忍却常常让人忽视他们这种最无私深沉的羁绊。
这个角色事实上比其他主要角色更让我在意,关于这个人物,有很多我想要探讨的东西。
她曾经将女儿视为自己最珍视的,就算再困难也不让她感到哪怕一丁点的不开心不顺利,可是逐渐的,到后来,邻南甚至成了她打算撇下的包袱。
这前后的落差太大,到底要怎样的经历,怎样的理由,才能让一个人把自己曾经珍视的,视作绊脚石;又要有多大的困难,会让一个人愿意去毁掉一个生命?
仁美也代表了某一类母亲:她们逞强,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战胜,什么都能解决,拒绝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强势地把世界扛在自己的肩上——在丈夫去世后,仁美一开始对邻南展现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笑脸,连寄出的照片上,都是各种强颜欢笑的字句。
即使到后来,她真觉得过不下去,也写不出一封信,告诉曾经熟识的人,自己的生活,如深陷泥沼。
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想要改变,但又害怕改变,也许是太多的困难摆在她面前,于是她连尝试的勇气都丧失了。
邻南哭着对她说“妈妈,救救我。
”她抱着她冲出了家门,却不是去过另一种生活,而是想要跳下天桥,去死。
但是事实上她的内心是不想死的,于是我们看到在天桥上,她跌落在地,对着夜空嚎哭。
第二天她便带着女儿回到住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从一个母亲,变成了帮凶。
我们的生活中,一定会有很多的意想不到,或许一不小心,我们就会放弃我们的坚持,我们就会失去勇气,拐向我们自己曾经唾弃的道路,放声大笑嘲讽自己。
仁美曾经怀抱邻南,听着电视中报道虐童新闻,她一脸不可思议惊呼怎可能有人这样对自己的小孩,可过了几年,再看到相同的新闻,她浓妆艳抹颓废忧伤,她放声大笑。
我相信她曾经是很爱邻南的,只是那个爱女儿的好母亲,随着她的嚎哭声,死在了天桥上。
她输给了她自己,是她自己选择了放弃。
我想起一句话“等你有了小孩你就知道了。
”这一句很适合做仁美式的母亲们的内心独白。
似乎她们最困苦,似乎养小孩真的很困难,似乎小孩真的很难搞。
现实的困境被她们放得太大,自己就先把自己吓到,然后又回过头来拒绝改变拒绝帮忙拒绝示弱,最后只能是是活生生把自己作死。
这世间最重要的东西,是相信和勇气。
你可以不相信别人,但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犯错,但要有勇气面对困境,因为只要你面对了,你就会发现,它们总会过去的。
另外,痛了就哭出来,累了就找人帮忙——你不是超人,就不要揽拯救全世界的任务。
ps:经大家提醒···我发现我在第八集的时候因为脸盲 没有看出在母女两奔逃的路上 遇到的一家人中的那个男人是道木仁美的丈夫= =所以道木仁美是在最脆弱的时候发现深爱的“亡夫”欺骗了自己抛弃了自己和女儿。
确实好惨烈好悲情···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太容易放弃了,尤其对于一贯逞强的人来说。
但生活给我们什么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如果总是把责任推给别人,自己一直以受害者的心态等待救援,也许会内心不那么辛苦,但那样的生活,我相信不是我们想要的。
所以还是哭一哭,再坚强起来吧。
一向无法抵抗亲情片,这季的mother,又让眼泪稀里哗啦一把。
这次的编剧很棒,全剧看似营救一个被虐待的儿童岭南,但实则是“诱拐”者奈绪的自我救赎。
“诱拐”岭南,与其说是奈绪深层的母爱被激发,不如说是儿时被生母抛弃的阴影告诉她,要给眼前这个孩子幸福。
奈绪5岁被生母抛弃,至今想不起母亲的面孔;7岁被养母带回家中,却不善处理与家人关系,最怕接到养母的电话;到了35岁,还是没有什么朋友,独爱研究迁徙的候鸟。
奈绪是孤僻的,她的眉头总是揪着。
妹妹的婚礼,她不愿参加;和孩子一起,她不知道说些什么;面对同事积极处于的家暴事件,她也仅是冷眼旁观……但命运却并不打算将她漠视,终于让一个极其懂事且让人生怜的女孩岭南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岭南7岁,只有104cm,身上总有伤痕,有一只宠物鼠叫玲子。
她总在街上游荡,看着邮筒许愿,喝冰激凌苏打当正餐;她不愿意写信给死去的鸭子,因为她不相信有天堂,再说鸭子没有学过字;她很会撒谎,滑梯上磕破了手指,玩球打伤了眼睛,诸多此类,她是一个习惯用微笑代替哭泣的成熟乖巧孩子。
但乖巧并未让她远离伤害,终于再一个飘雪的夜晚,岭南妈妈把小岭南装进了垃圾袋,遗弃在路边。
奈绪救起岭南,带孩子去看候鸟,当候鸟飞走时,岭南忘情的张开双手,呼喊,带上岭南吧,带上岭南吧!
那是一个无处安生的孩子,一个被家长抛弃的孩子,奈绪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她终于按捺不住,抱住岭南,打算诱拐她。
逃亡中,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打算去东京,却在半路被偷了钱包;打算投靠桃子婆婆,却发现桃子婆婆早已痴呆。
一路上奈绪筋疲力尽,手忙脚乱,并不能做好妈妈的职责。
当桃子婆婆告诉奈绪,岭南的脚破了,她才知道孩子的脚是16.5码,才知道急促的逃亡生活不能给孩子带来幸福。
她终于鼓起勇气回到东京,向养母借钱,并遇到了生命望月太太。
这个糊涂的老奶奶,老是谦卑的弯着腰,侧着头向人问好。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看着带着孩子的奈绪,她本能的靠近,不仅借岭南图书证,还买水彩笔给岭南。
老少之间结下了自然亲昵的情感。
岭南生病,为了不打扰奈绪,给糊涂奶奶打了电话。
当奈绪看到睡得正香的岭南,终于和糊涂奶奶说起了自己的身世,那个生母抛弃她的日子,玩过的游乐场,吃过的蛋糕,穿着的新裙子她都印象深刻,但惟独母亲的脸,她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这么赤裸裸的控制,我的心和糊涂奶奶一同撕痛。
在糊涂奶奶的劝说下,奈绪带着岭南回到了养母家住,为了能让岭南和正常孩子一样上学,奈绪不惜自伤眼睛,她正向着好妈妈一步步迈进,但温情的日子没有几天,奈绪发现糊涂奶奶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生母,同时记者也从北海道追到了东京,要求封口费。
这时,养母无意间听到岭南对着电话叫“妈妈”,奈绪诱拐岭南的谎言终于被揭开。
奈绪诱拐属实,不仅将面临法律的制裁,而且会牵扯到养母及两个妹妹。
懂事的岭南为了不让奈绪难做,自己留书出走。
奈绪拼命寻找,终于找回孩子,并欲与养母家脱离关系,搬回旅馆。
而这时,岭南的生母已经从北海道赶来……走投无路的奈绪最终接受了糊涂奶奶的帮助,和岭南一起搬到了“董花”理发店。
为了能让奈绪正当的抚养岭南,糊涂奶奶和狱中老友联系,打算花钱买一个假户口。
而记者也被奈绪的执着打动,打算劝说岭南生母放弃孩子。
在此中,奈绪从岭南身上看到了孩子对母亲无私的爱,正如她对自己母亲不敢言明,却无法抵触的爱。
同时,她也体会到了生母和养母对自己的关怀与爱。
正当所有的事正朝着好的一面发现时,北海道警察却要以虐儿罪调查岭南生母,岭南没死的谎言随即被揭开。
奈绪还没有拿到假户口,就被警察追捕,海边的屋子虽然美好,一下雨就消失了。
岭南一语成谶。
在监狱中的奈绪,担心岭南的去处,她吃得好不好,有没有交到新朋友,开不开心。
这些对女儿的爱承担了她所有的情感。
母亲的身份她一旦拥有,就不会再退去。
面对审问,她没有讲孩子想让孩子脱离虐待,而是回答想成为孩子的母亲。
所幸,岭南生母虐儿证据确凿,被判刑,奈绪被判刑1年,缓刑3年。
奈绪出狱后接到岭南的电话,电话里小岭南叨叨叙述自己的孤儿院里的生活,说得是那么灵动和快乐,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妈妈,你再诱拐我一次!
这般母女亲情怎么能割舍。
奈绪一面思念女儿,一面照顾病重的糊涂奶奶,她作为女儿,作为母亲,终于体会到每个孩子都是无私的爱着自己的父母,每个母亲更是恨不得将所有的美好都奉献给自己的孩子。
片子的最后,岭南独自找到了“董花”理发店,和奈绪妈妈和糊涂奶奶一起过了开心的一天。
糊涂奶奶给岭南和奈绪理了发。
她双手轻拢,奈绪终于记起了5岁时妈妈温柔的脸。
她明白,若是母女,既是30年不见,也不会忘记对方的。
爱会让对方记住彼此,若干年后,再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只要一眼就能认出对方。
像望月太太认得奈绪一样,奈绪也可以认得长大的岭南。
这就是爱!
感觉奈绪才是最终被救赎的…女主演技被碾压了 人设不是特别讨喜 心情可以理解 行为不理智 头一回接触爱菜酱是&#34;白兔糖&#34; 这部更出色啊 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感也表现出来了最喜欢奈绪的两位母亲 特别奈绪的判决下来后两人的对话 戳人
看的过程觉得感动,但剧情的合理度不是很理解
三星。主题是好的。但是问题太多了,不合理,前后矛盾,故意煽情,故弄玄虚。女主奈绪被判一缓三。最后的结局女孩还是送到了儿童中心长到成年,这个结局和主题相悖了吧。和之前说的都相悖了。继美也就是怜南的亲妈对孩子从那么好到虐待的转变,解释的不够。
真觉得是把很变态的事写的很温情,其实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犯罪,纵火杀父(他爹该死就是了),然后又和这个女孩儿一起逃走,我觉得像是在现实上蒙了层纱,看上去更朦胧更美丽
【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一种人,叫做母亲。】为爱菜酱看的剧。 一开始很不能接受NAO,从脸型到发型从外在到内在从说话的速度到音量,都让人讨厌...看到她的镜头简直像是放慢镜头。如果给MANA酱打分的话那就是五颗星~
故事有些东西未免显得太过美好了北海道的丝丝寒意拍的很好故事线有些拉的太长了但感情还是在的
哭瞎我了。。。。。。。。。。。。。。。。。。。。
极其狗血,很离谱的剧情推动方式
可怕又缓慢的剧情。。。不敢往下看
妹妹笑的太用力啦
小姑娘长的倒是可爱 演的做作
我靠,我受不了女主从头到尾一脸苦逼的面瘫样,好歹表情也丰富点么!就因为这女主,这剧都减不少分了。。
大概从这之后喜欢尾野真千子演的戏!
逻辑太多bug不合理。没有母女相处段生活片段,就突然女孩子最爱女主了,强行煽情
多想自己喜欢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好了。那我就想你好了,爱菜酱。
恶心
5集弃 啊 坂元裕二 第一集就看出来了 是他写的那种异常贴心和成熟的7岁小孩子 无聊又狗血到要死;第一集就蛮完整了 加几笔背景就是个不错的故事 但非要拖拖拉拉搞十来集 搞这些苦情狗血的花活 腻歪
唉怎么说小女孩挺可爱懂事的但是女主真的不太喜欢,老是同一个表情演技着实是看的有点难受。剧情也一般般ままです。
虽然是这样的结局,人生有这样的苦难与无奈,也不算是白走一遭。
母亲是世界上最温暖最贴心的存在,此剧中的所有母亲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母亲”;田中裕子乃全片灵魂,因为她,所有人都发生了变化;片尾曲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