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度上搜索戴思杰的资料,有几张他的照片可以观摩。
镜片后的双眼吐露出狡黠凌厉的目光,不是和善模样;站立的姿态带有一股小心翼翼的气宇轩昂,仿佛生怕踩错了点,碰倒支柱,破坏掉精心圈出来的帷帐。
那种骄傲不是贵族式的与生俱来,张爱玲只需一个微微仰头就恰到好处,将世间繁华与苍凉压在颌下,看透人性跋扈。
戴思杰说:我想证明我是个聪明人。
此话一出,自然是昭然若揭了。
证明本身意味着目的性,而证明给谁看是一个隐性倾向问题,它决定了证明的方式、过程甚至是结果——你究竟是出自何种定义的聪明人呢?
他让我想起《解放军在巴黎》中面目可疑的绿军装。
那是台湾人扮演的中国人民解放军。
东方是一种谋生之道这句话出自英国作家本杰明•迪斯累里(1804-1881)的小说《坦克雷德》,被萨义德用于《东方学》的开篇。
本杰明意义上的“谋生之道”(career),是指东方会引发起西方年轻人的一种不可遏止的激情,而不仅仅止于西方人依靠掠夺殖民地财富以使自身利益获得满足的物质索取表层。
东方对欧洲人而言是浪漫而传奇的,“自古以来就代表着罗曼司、异国情调、美丽的风景、难忘的回忆、非凡的经历。
”正是这样一种先入为主的视角,使东方立于他者地位,是被审视对象,判定标准来自于西方(更准确的说是欧洲)。
在那里,欧洲民族的文化优越于所有非欧洲的民族和文化。
虽然东方激发了西方的想象和热情,但仅仅是器质性的存在,东方的谋生手段,必须满足西方要求方可成立。
具体到电影这一艺术形式上来,电影毫无疑问是西方的工业和文化的产物,其话语体系的建立自然是西方中心主义的思路和规则。
尤其是身居海外的华人导演,更面临着巨大的文化立场难题,文化差异和西方文化霸权是创作的天然屏障。
大致上,我们可以将海外的华语导演划分为三类:1.西方主流价值体系主宰下的商业制作模式。
这一派以香港的吴宇森为典型代表,在好莱坞的机制下运作。
2.欧洲中心主义视野下的个体写作。
《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导演戴思杰,正是走了这样的谋生之道。
3.游走于中西之间的双重视角构建。
李安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对中西两派文化的深入探索和双重批判。
他深谙双方的价值观念,同时保持了自己清醒的判断,这正是别人不可企及的优势所在。
暧昧的戴思杰和封闭的植物园戴思杰是一只文化蝙蝠,身份模糊,立场暧昧。
他已在法国旅居23年,却不愿加入法国国籍。
原因是害怕自己在转变身份之后无法写作,产生思想上的断裂,进而不断追问“我是谁”这个问题。
面对西方主流媒体对《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刻薄的指责,他称自己是无政府主义者,对任何政治都不感兴趣,自己的电影没有政治立场。
《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是自己完全站在女性立场上拍摄的一部电影。
这种说法造成的结果是,两边都不买账。
法国人说他不够“仇恨”,缺乏对现实的批判,中国人说他“媚外”,站错了队,没有鲜明的政治立场。
倒是谁也没注意到他所谓的“女性立场”问题。
可以感到,他对自身的表述和外界对他的评价之间产生了极大的裂缝。
到底是我们误读了戴思杰和他的电影,还是他无法确认自身?
《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刻意营造出一个封闭的环境——故事发生在某座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植物园散发着诡异靡丽的东方气息。
按照开篇处关于李明身世的交待,背景应该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中国。
但影片所呈现出的,却是反常态的时代图景——喇叭里播放的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鹦鹉嘴里说出的是“毛主席万岁”这样的文革话语,路人的穿着也是文革范儿(军装倒是85式)。
导演是想以封闭取代常态,从而为这些不合常理的设置寻找到合理性么?
因为隔绝,所以便“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吗?
如果按照戴思杰自己的说法,这是一部没有批判和政治立场的电影,只是想表现女性,那么又何以安排出意识形态性极强的那些符号呢?
另外一点,影片的拍摄地并非中国,而是越南。
除了几个主角之外,大量群众演员都是越南当地人。
这些东方面孔在外国人看来想必是没有区分度的,就像在我们眼里的荷兰人和比利时人。
还有那一场场伪民俗——只要与西方不同,有差异,就姑且让它是中国的吧。
封闭的不仅仅是环境,还有人性。
在植物园中,教授是权威和规则的化身,代表了不可侵犯的秩序。
混血的李明是外来的不速之客,她打破宁静,带来一种叫做“同性恋”的病。
安安是东方女性的杰出代表,贤惠隐忍,美丽婀娜。
蛋蛋是男权的象征,有力量,强大而粗暴。
父亲对女儿、丈夫对妻子,都是专制暴力的,作为女性的一方只能屈从于冷酷森严的秩序,被剥夺了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力。
主角们都带有强烈的能指色彩,充满了符号和隐喻的意味,生动的人性被抽离出人物本身,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堆被所谓的“东方”层层裹缠之后的木乃伊。
安安和李明的“同性恋”,也缺乏细腻的情感铺垫而显得刻板,透着照本宣科的毫无生气。
如果这就是戴思杰所谓的“女性立场”,那只能说,作为一个如假包换的女性,我有权不认可。
制片人吕克贝松推崇其为女版《断背山》,更大程度上是出自营销策略的考虑了。
戴思杰害怕问“我是谁”,之所以害怕,也许正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不是中国国籍或者法国国籍的问题,这是一种奇怪的心态在作祟。
他太想证明自己是聪明人——证明给所有人看。
他曾经尝试过拍摄一部完全的法语喜剧电影,但并不成功。
他是一个30岁才去了巴黎的中国男人,天然的文化隔膜是越不过的障碍。
《巴尔扎克和小裁缝》里,他说自己讨好的是“人性”,那毕竟还有文学的光辉在,知识的力量是应该被推崇并发扬的。
那些说他“献媚”的人,自身想必也带着强烈的自卑感,认定以巴尔扎克为表征的西方理性传统是优越的,这才有了胜负之说。
但到了《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实在“聪明”得有些过了头——我这次放弃意识形态立场了,我不讨好了,我是无政府主义者,所有政治我都不喜欢。
这未免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这种气积聚在了电影里,那是空灵的群山、繁盛安静的植物、氲氤的烟雾、漂亮的女性胴体、宽容的孤儿院院长,甚至是心若止水不染俗尘的僧侣们都无法消解掉的一股气。
舒缓平和的河流之下,刻意的慢藏不住锋芒的蠢蠢欲动。
戴思杰身上有一种缺乏归属感的焦虑。
而一个无法用母语进行写作的作家身上的悲哀,是我们所无法感同身受的。
但是欲速则不达,他急于找到出路,却作茧自缚,离救赎更远了。
蝙蝠的命运是被飞禽走兽共同放逐——它太不坚定,最终连站队的机会都被剥夺。
很意外的在5Q上下到的这部片子,已经记不清后面的说明,印象中大概是有些惊悸的感觉之类。
很久以前,还在迷科幻世界的时候,看过一个植物学女博士生命中所发生的故事,人性与植物的灵魂交融在一起,叫人无法忘怀。
于是,想下下来看一看,没有指望能下完整,更没有指望会让自己有什么触动。
没有想到,这部不起眼的小片子,竟然能走得那么远,那么深。
正如影片开头所说,陈安安和李明的成长都有着相似的经历,那个中俄的混血孩子,本来应该有着幸福的童年,快乐、天真,却被一场大地震夺走了一切,不知道自己本来的名字,记忆里没有父亲,母亲的样子,仿佛没有根的植物,游走和飘荡……安安呢,有一个德高望重的父亲,倾尽一生研究植物学,对待植物犹如圣明,而对自己的女儿,却从来没有温情和真正的理解,在他的眼里,或许只是一个助手和照顾者吧。。。
压抑,在这个本来充满生机的植物园里……充斥着人性压抑。
很多东西,如果已经成为定时,或许就会这样继续下去,然而,如果偶然加入一些新的东西,那么可能会爆发的东西,便是任何人或者事都无法控制与阻挡的了,就像安安和李明的相逢。
说实话,当我看到那些镜头和画面要表达的暧昧的意味时,我还是惊愕的,原本在人们的思想中,如果这是两个女孩天真无瑕的友谊的话,那便是纯洁美好的,但是如果要上升到爱情,上升到要挑战人类史中占据牢不可破的两性爱情的地位的话,那真是“天理难容”,是罪恶与恐怖的化身,是要坚决从人们的视线和脑海中驱逐的东西。
可是,看到她们放飞的那象征着“永不分离”的108只鸽子时的眼神,看到方丈与院长将她们的骨灰撒入湖水中时那天地之间的宁静,此刻,我相信人性与情感的真实,相信那超越一切的自然力量。
在这之下,道德法律审判都变得渺小和苍白……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陈教授吧,沉浸在自己伟大的“事业”中,与那么多灵性的植物在一起,却无法去感受自己女儿纤细柔弱的心,将自己的女儿留在身边,却不去关心她的快乐与悲伤,或许他弥留之际留下的证词,也是为了要让女儿和自己继续在一起吧……一个研究植物学者,竟然将同性恋视为妖魔,有的时候,真的让人怀疑科学到底给人类的心灵带来了什么…… 很意外的发现这部片子,谢谢它给我带来的触动。
其实,这个故事的情节并不复杂,单纯的背景和人物,李小冉在里面演的安安也并没有多少演技上的勾勒,可整个片子浑然一体,自然而且真实。
因为自己的经历和背景,我还不曾在身边真正遭遇有着同性感情的人,对于他们的感情,他们所遭遇的痛苦与煎熬,以及他们对于感情的真实和纯粹,我都不曾有机会感触,可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是超越语言,超越国度,超越历史,甚至超越性别的。
我想,只要是美的,就该值得我们去珍惜吧。。。
演员们都在用屁股演戏吗→_→李明全程“全社会欠我五百万但老子要忍”的愤青脸,植物学家全程“我在拍戏台词要一个一个字地念”的便秘脸,各种群演也都是“镜头过来了端庄端庄”的群演脸,蛋蛋更不要说就是一个行走的肱二头肌。
看到蛋蛋撸起袖子让李明戳的时候我差点恶心吐,相比起来安安多美好啊,是的全片唯一看点大概就是李小冉的脸和身材了。
李明呆滞地使得本来应该唯美的画面都变得寡淡无味,行走的肱二头肌更是直接让人反胃。
至于剧情更没啥好说的,心里刻画基本没有,感情甜蜜的反映基本靠植物学家一句一句蹦的台词“你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说蛋蛋本身是个让人非常恶心的角色,但是奇怪的是看他刚出场时候应该和安安之间的兄妹感情也是有的,结果安安撺掇李明骗婚时候倒是完全没有想到骗婚对象是自己的亲哥哥呢。
全片要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除了李小冉的脸和身材以外大概就是植物学家临走之前说的:“害死我的不是冠心病,而是另一种病,这种病我女儿和我媳妇都得了,叫做同性恋”。
这句话听起来总算给片子结尾加上一抹可悲可叹的悲剧色彩,当然这也得益于这句话不是被植物学家本人一字一句蹦出来而是由虽然同样无味的法官一字一字蹦出来。
但总之,由这句话很明显这个大环境设定是不能容忍同性恋的,然而李明和安安还真是毫无顾忌一点不担心呢,更不要说后来毫无心理负担骗婚亲哥哥了→_→还有,一开始那么热闹八床被子+能生妇女各种精心准备好了新房,到底为什么要在度蜜月时候才xxoo?
为了满足把李明吊起来的恶趣味以及两女追火车这一差劲爆了的情节就什么都不管了吗?
所以这他妈剧情也是用屁股写的吧这么一想气的我又把两星改成了一星,然而想了想小时代又改了回去最后加一条:比较两女在婚前和婚后对父亲的态度就说明杜绝办公室恋情是多么重要!
这种同仇敌忾推翻领导的小团体太可怕了!
听说《植物园里的中国女孩》这部电影一段时间了,昨天终于找来一看。
怎么说呢?
画面的确唯美,如果说这是它的卖点,那么成功应该可以保证了。
问题它的招牌不在画面而在内容,据说连吕克·贝松这位幕后老板也称其为“女版断臂山”。
情况于是变得复杂。
整个观影过程迷雾叠障,时间、地点、人物,故事的基本三要素全都晦昧不明。
一个中国人看一个号称在中国发生的故事如隔岸观火、隔靴搔痒,始终融不进去,什么地方出错了?
我可以接受一个背景模糊的故事,却不能接受一个背景暧昧的故事。
而《植物园里的中国女孩》,恰恰有着明确的背景,这背景又被拍得似是而非,荒谬由此产生了。
李明三岁在唐山大地震中失去双亲,那么等她长到影片中那么大,时间怎么也该推进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片中出现的唐山孤儿院,破败得象刚经历过一场浩劫,李明去道别的时候,堂堂院长竟跟个被打倒的“右派份子”一样,穿着蓝大褂在扫地。
街上播放的仍是革命歌曲,李明和安安穿着五十年代《青春万岁》里那样的背带裤和黑布鞋。
故事的发生地,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一切家什用具皆有古意,简直要倒退回二三十年代。
可安安和李明去山上采药,手中分明又拎着个代表时髦的录音机。
最明显的时代特征莫过于安安在部队当兵的哥哥那一身装束了,解放军哪年换装一查就清楚,新版军装和一次性饭盒这样的事物反倒混淆了我们的视线,基本可以宣告构建世外桃源的企图失败。
为了表现同性之爱如何迸发这个兼具禁忌和诱惑、颇为棘手的题材,导演精心预设各种“客观条件”:李明作为孤儿,而且是一混血孤儿,从小被视为异类的处境不言而喻,她的内心渴望关爱;专制乖僻父亲的羽翼下,安安战战兢兢长大,与其说是女儿,不如说是奴隶,因此她本能厌恶男性代表的强势,向往女性代表的温婉;哥哥只知道简单炫耀肌肉,其处女情节催生的暴力何其低俗;父亲对哥哥的暴力不闻不问,进一步瓦解了男性权威的合法性和威慑力。。。。。。
两个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女孩,从相似的伤中认出彼此,岂不顺理成章?
逻辑看上去很完备,可建造的方式太简单太粗鄙。
歌颂女性之爱何必一味妖魔化男性,好象李明和安安的爱是被男权社会给逼的,这本身就是对“同性恋”的一种误读和歧视。
我不否认环境是催生情感的必要条件,尤其心理上难以承受的禁忌之爱,如何突破,环境积蓄的爆发点至关重要,否则李安的《断臂山》也不会把两个男主角扔进一望无际的大山和一望无垠的寂寞里去了。
可片面渲染环境的作用便会走入歧途,好象任何两个同性,只要他们面临着严酷环境的逼迫和挑战,就会彼此靠拢彼此取暖,进而彼此热爱彼此相属。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断下去,那么同性恋的分布情况将会存在明显的地域差异,众所周知,事实不是这样。
无论哪一种爱情,都是心灵的发现和唤醒,内心微妙的变化促使环境加诸的压力被敏锐地捕捉。
对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而言,开始的吸引一定无关肉欲,灵魂拥抱的迫切导致身体的试探抚摸,这一过程,甚或是圣洁的。
导演却三言两语草草交代了她们的心情,就直奔丰腴的肉体诱惑而去:安安那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只有一双成熟的眼睛才能“发现”的性感,被纯洁无瑕的少女李明贪婪地注视着;夜晚的花房,水汽氤氲,美人春睡,裸露的肌肤晶莹剔透,垂下的枝叶青翠欲滴;洗浴,不断的洗浴镜头,在室外,在室内,镜头一寸寸划过少女们白皙透明的皮肤;终于,这对在目光中“垂涎”彼此身体已久的少女,赤裸裸站在了一个洗澡盆里。
这就是导演处心积虑铺陈了半天的“同性之爱”?
我只感觉到一双异性的眼睛在镜头后面尽情地意淫。
纸始终包不住火,禁忌之爱的别名叫作“找死之爱”。
父权旁落的教授某天晚上醒来,发现女儿不在房里,循声过去,终于目睹了她们的“丑事”,凶神恶煞扑向李明的教授,遭到他女儿背后拦腰一击,倒下了。
他最后的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作。
他最后的证词是:女儿和儿媳的“爱”杀死了他。
于是,导演奉献出最让外国人高兴最让中国人困惑的结尾:法官在法庭庄严宣布,同性之爱天理难容、法理不容!
她们的骨灰,撒入江中,永不分离。
恭喜你导演,你成功揭露了中国男权社会灭绝人性的同时,也成功传播了“在中国,同性恋是要判死刑”的这一谣言,而你传播的对象,当然不是我们这些中国人,而是给你投资、看你影片的外国人。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按照外国人喜好,以外国人以为的中国符号为蓝本,制造出来的“中国盒子”。
就象萨义德所说的东方主义:“是西方对东方支配、重构和施加权威的一种风格或方式,是对东方进行矮化、丑化、弱化、妖魔化、女性化、异国情调化的一种成规模的霸权话语,其中兼有调侃和悲悯的格调。
”必须声明我不是一个狭隘的民粹主义者,揭露中国的弊端、丑陋、顽疾可以,但请起码做到真实,如《小武》里的肮脏城市、卑微人生、淡漠看客;如《盲井》里矿道下面的黑暗寂灭;如《东宫西宫》里波澜不惊的心理对峙和引诱。
遗憾的是,《植物园里的中国女孩》,我只看到谄媚。
这是一个拍给西方人看的东方,这简直象一部出自西方人之手的电影,连起码的时代背景都分不清,光顾着添加所谓“中国意象”的调料。
它的导演却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戴思杰,1954年生于四川成都,现居法国。
1971年至1974年在四川山区插队,1977年考入南开大学学习艺术史,1984年去法国深造,成为一名活跃的电影人。
从这份履历可以看出:中国,对导演戴思杰而言,不是一个概念,而是一个胎记无法磨灭,一项“原罪”无法抛弃。
可从他导演的作品看,还真有为抱西方大腿而把艺术良心置之度外的勇气。
对他的作品我很熟悉,《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算是一部“妥协”之作,难怪获准在中国境内拍摄。
尽管周迅、陈坤、刘烨卖力演出,结尾仍给人怪怪的感觉:受“巴尔扎克”蛊惑走出大山、小裁缝的命运,叫人担忧。
影片通过陈坤的旁述好象周迅最终“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但这不符合人情之常。
生活不是一厢情愿的美好想往就能左右,它其实包含一些基本不变的秩序,遵循着最为质朴的道理。
简单的僭越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物陷入的悖论和困境。
同一类型的故事,犹太作家辛格在小说《三次偶遇》中赋予鞋匠女儿莉芙基尔出走后的命运就可信多了,因为它符合生活常理。
至于《牛棚》一片,简直瞎扯,和法国人自己拍摄的那部《解放军入侵法兰西》有异曲同工之妙,其荒诞程度可有一比。
不管断臂还是断袖,情感的起点和归宿,有自然的走向。
片面夸张其美好,和主观贬低其龌龊,是同一种判断的软弱、同一种误读、同一种迷信。
戈达尔说的:“新浪潮的真诚之处就在于表现它熟悉的事物,而不是蹩脚地表现它不了解的事物”。
推而广之,那些打动我们的电影,都具备两个基本特点:真诚和熟悉。
哪怕我们不熟悉它所表现的生活,但我们熟悉它要表达的情感。
《植物园里的中国女孩》也并非一无是处,前面说过,至少它做到了画面唯美。
全程越南取景使影片散发出一股陈英雄“青木瓜”的淡淡香味。
可惜,抽离了主旨的美仑美幻,只是一场影像的恍惚,心旌神摇间,女性胴体若隐若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萨福说:最美的/应该是一个人的心爱——/无论那是谁。
我愿意推荐一部真正拍出“无论那是谁”之纯粹的女同影片:《今年夏天》。
我想说,最后的判决完全是对我们公安机关及法院的轻视。
如果公安机关将她们毒打致死,这个符合国情;如果法院营造蓄意谋杀,两人作为同案犯处死,这个合乎清理;哪怕她俩被“愤怒的群众”拉出去浸了猪笼,都还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法院仅仅因为两人是同性恋而判她们死刑,这种判词是连中国的法官都念不出来的,我坚信。
根据回复更新-确实是判死刑的....http://shsshs612912.bokee.com/viewdiary.17825275.html这片神奇的土地...
Les filles du botaniste,在豆友口中评价不高,这是有一些原因的。
愚以为,其片名翻译首先就存有可商榷之处。
法文片名完全没有问题,而且,抛开电影本身,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名字,fille充满了甜美和青春,botaniste富含着绿色与生机。
结合电影来看,fille很准确,对李明和陈安都适用,因为法文里它既可以指女孩,又可以指女儿;les更是千载难遇的巧合,除了担负的冠词使命以外,视作形容词也合乎语法顺乎情理,且一下点明了中心—虽然导演戴思杰未必在这上面作了文章—有时糊涂的解读也是一件乐事。
谈到英文片名,就让人心生疑窦了:为什么横加了一个Chinese在里边?
纵观影片本身,似乎发生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理解,与中国本身并无本质联系,况且,片中除了陈教授,他的一双儿女,以及一个只露了一次脸的法官,其余中国面孔的演员全是越南人或者越南裔(这是从演员表里推断的,愚钝如我大概也不至于将稀奇古怪的越南字母跟汉语拼音搞混吧),跟Les Chinoise à Paris 如出一辙。
而且,英文达到高中水平的同学都应该知道,儿媳daughter-in-law后边的两砣是少不了的,少掉了就只能是女儿—影片中李明的角色似乎可以界定为女婿而非儿媳?
在homo行为日益昌盛的今天,怎么称呼这些新生的人群呢?
尤其是在同性婚姻合法化的趋势下,恐怕以后汉语里为数不多的可以视作具有阴阳性的词汇也将逐渐消亡了,女婿和儿媳将变成中性词。
我在片中大字幕上看到的中文片名是《植物园》,我觉得这就够了,但是流传更广的一个版本是《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孩》,这显然是从英文片名转译过来的。
翻译专有名词的基本规定之一就是从源语直译,最好不要转译,否则“巴黎”就真成“帕里斯”了;推而广之,翻译非专有名词也以译自源语为佳。
这里显然突破了这层规定,但是,我前面已经察觉了英文片名的危险之处,如此就只能以讹传讹了。
中文里,你说某甲是你的女孩,当然是说她是你的女人,只不过就年龄上产生的心理暗示来说,“女孩”比“女人”年轻罢了。
片名容易让人误解为《洛丽塔》的中国版,而不是宣传的那样是女版《断臂山》了。
而且,英文原文是The Chinese Botanist's Daughters,Chinese是作为Botanist的定语还是Daughters的定语,本身就有些模糊,片中李明虽然也是中国国籍,但毕竟拥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
综合考虑,还是《植物园》比较好,简洁明了,电影大多数取景还是发生在小小的如世外桃源般的植物园里的。
另外扯一句,我觉得这片子在某些情节上与《洛丽塔》相似:一个陌生人闯入,与此地的小主人产生感情,为了与其厮守不得不委身于另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最后或有意或无意导致了一个人的死亡,最后走上了法庭。
有点牵强附会了吧,任何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当然可以从后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和印迹。
吾荐2007-1-25
昨天终于看了这部存在电脑许久的《植物园》,是因为早期曾在网上看到很多评论说它是一部烂片,完全是出于好奇心看它怎么个烂法才去看的,看完后却没有感觉到它有那么糟,反而是我近期看过的一部比较好的中国电影。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导演戴思杰所拍的电影,对他的风格并不熟悉,可是一开始就沉浸在影片中优美的景色和舒缓的音乐之中。
植物园就像一片远离尘嚣的净土,那里似乎完全没有世俗的烦恼,没有为了生活的奔波劳碌,没有为了名利的尔虞我诈,也没有正常家庭成员之间应有的欢乐与争吵。
陈安安与父亲就生活在这个表面看来完全没有欲望的国度中,直到李明的出现,影片中三人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刻,陈安安毫无表情的面容,因为李明的到来而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很不喜欢影片中父亲的这个角色,尽管陈安安说他虽然很难相处但心地却很好,我对他还是没有任何好感。
影片最后他的死并没有换取我的任何同情,反而认为他的死是对陈安安与李明之间真挚爱情的一种解脱。
最遗憾的是他亲手葬送了两个年轻女孩的生命。
在我看来,父亲是一个专制、蛮横和重男轻女的家庭统治者,他企图设立一系列的生活准则来控制自己的女儿,他总是摆着一幅一本正经的架子,用冷漠的态度与命令的语言对待陈安安,可是对待儿子却是一副慈父的面孔。
在对待李明被儿子毒打的这件事情,他看到李明遍身的伤痕却没有丝毫怜悯,只留下:“他始终是我的的儿子。
”这样一句完全不讲道理的无情话,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多么冷酷和具有严重重男轻女思想的人。
有这么样的一个父亲,是李安安人生中的最大悲哀。
李明曾请求与她远走高飞,可是她却说离不开父亲,活在这样一个家庭中,换了是别人,应该早就走了,可是她却用了二十多年来适应,可以看出她是爱着父亲的。
为了所谓的道德准则而间接杀死一直爱着自己的女儿,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影片最后在法庭中由法官念出的一段审判词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杀死他的不是冠心病,而是另一种更加可怕的疾病。
她的女儿和媳妇患上了同样的病,这个病的名字叫同性恋。
一桩畸形同性爱情的发生导致了我国著名植物学家的死亡。
李安安、李明罪责难逃,于国法不容,于天理不容,于人情不容,于社会不容,必须受到严惩。
”如此振振有词的判词,一连串的于什么什么不容,所有的人都知道李安安是出与保护李明才错手打伤父亲,她是出于自卫伤人,根本毋须承担杀人的罪名,而李明更加的无辜,如果不是陈安安的及时拯救,也许死的不是父亲而是李明了,我真想知道,如果是李明死了,是否父亲就会无罪释放?
在法庭这样一个严肃和讲求公平公正的地方,审判的不是一宗错手杀人案件,而是一段他们所说的为世不容的同性恋。
他们认为同性恋有罪,这是多么无稽的一件事情,难道所有违背社会道德准则的事物都有罪吗?
正如李明在写给孤儿院长的信中所说:“只有一个人能够审判我,就是陈安安,或者,是我们的爱情。
”法庭上陈安安与李明在听到判词后望着对方,从她们坚定的眼神中看出她们并没有后悔彼此相爱,她们只求两人永不分离,最后她们的骨灰混合在一起洒到了湖水中,真正做到了永不分离。
为了爱她们付出了所有包括生命,对比于为了找个合适对象结婚的陈安安哥哥,他的行为是多么的渺小和自私。
曾经听到一个女友在和男友吵架后说到道,真想找个女人过一辈子,男人总是让女人落泪,而给女人心灵安慰的往往是另外一个女人。
《植物园》:对女同穷凶极恶的意淫之后;瑰丽如歌 ■ 文/火神纪 我爱你。
而你爱我。
于是。
生亦同衾;死亦同穴。
——火神纪。
题记。
女同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把女同当成了电影噱头。
女同的爱情也并不可耻,甚至也许应该得到跟男女之情一样平等的看待;可耻的是在电影里,为什么这样的故事要发生得如此悲切呢。
无可否认的是,这是一部拍得挺美的电影。
只是,同样的情感如果发生在一男一女身上,这样的故事显得并不动人,而且庸俗。
因为披上了一个女同的外套,这个故事就成了一个看似不错的题材。
并不瑰丽的爱情;瑰丽如歌的女同噱头。
这是这部电影企图伟大的基石,也是这部电影不可能伟大的原因。
女同,也许多少会给这部电影增加了一定的关注和点击;可是看似最不庸俗的题材其实最容易沦为庸俗。
这层华丽的外衣,其实并不可能把这部电影变成经典。
虚妄的渴望让这部电影只能停留在最恶俗的追求里,不可能改变的是,在这部电影里,女同仅仅只是一个可耻的噱头;这就是这部电影那最恶俗的欲望了。
电影中的结局,那个所谓的死刑,不就是那种最可耻的扼杀式的宣判吗。
在电影的场景上看,那场对恃也许更像是自卫还击或者误杀,而不可能成都市为谋杀。
如果陈安不把陈教授打倒的话,看陈教授那大刀挥起,李明应该难逃身首异处的命运。
对误杀的以及防卫的量罪,看起来多少更像是一种赤裸的扼杀。
如果不是陈教授冠心病发作而死的话,那么,李明在那之前已经死于陈教授的刀下了。
我在想,陈教授会受到什么样的严惩呢。
或者如果她们并非女同的话,是不是,结局不会变得那么肃穆。
同性恋到底是否是一种病呢,在这部电影里的这个问题似乎毫无疑问。
陈教授,一个所谓的植物学大师,说他被杀害的并非他的冠心病发作,而是因为他的女儿和媳妇都患上的同一种病:同性恋。
电影就是用这种说教的方式传播着他那卫道士式的保守思想,所谓的人们如此愤怒、政府如此重视等等,都在不停地把同性恋这个字眼当成了一种可怕的疾病而且不停地策动着人们一起群策群防。
审判长的话显得更无知而且更卫道:一桩畸型的同性爱情的发生,导致了我国著名植物学家的死亡,陈安、李明罪责难逃;于国法不容,于天理不容,于人情不容,于社会不容,必须受到严惩。
所谓的量刑,而且还在宣判这段台词的时候,镜头切换到一个摇摇晃晃的天平,似乎想让这个宣判带有更浓烈的公平味道。
然而,是不是这样呢。
必须受到严惩的首要条件是:“畸型的同性爱情的发生”;而次要条件是“我国著名植物学家的死亡”。
这两句看似堂皇的话里所包含的是那种狭隘的传统卫道的观点:把同性爱情定义为“畸型”,这只能说明审判长对于异性爱情以外的排斥,而且对同性恋充满了歧视和异样的目光。
而“著名植物学家”在他的眼里又成了权威式的代表。
于是他的论点似乎很正确而且非常有力地成立了:畸型的爱情让权威致死,罪恶责难逃。
后面的四个“于……不容”就自然而然地成立并且足于让这两个相爱的女子判处极刑了。
陈教授说李明是妖魔,审判长说她们是畸型。
在卫道的眼里,她们并不可能得到一种与他人平等的对待;而陈安的哥哥蛋蛋那疯狂的处女情节却似乎合乎常理,拳打脚踢和吊打之类的私家刑法在电影里并不曾得到半点谴责,除了陈安对李明的那丝怜悯之外似乎并不能引起任何波澜。
同性恋并不是罪,至少不能因此被定罪,而滥用私刑必须被谴责;这些在电影里都看不到。
而对于谋杀、自当防卫、误杀的判断以及量刑都因为同性恋而改变了标准,权威式的说教,处女情结的紧缚;如此这般的卫道思想却如此显而易见。
还可能对这部电影抱有什么样的观望态度呢。
除了那腐朽的卫道思想之外,这部电影什么都没有了。
或者说,这部电影在结局的最后处理上给予了同性恋人群的一个笑脸,也给了陈安李明一个很苍白的同情。
生亦同衾;死亦同穴。
把她们的骨灰一起撒进了那条大河,然后汇入大海,于是,她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这样的同情能有多大的说服力呢。
“于国法不容,于天理不容,于人情不容,于社会不容”之后的严惩之后那可耻的脸上最疲软无力的同情。
这样的处理也许只是想让电影显得不那么腐朽,让女同看起来不那么直白地表现为噱头而又不影响电影对女同的宣判,起到一点小小的缓冲作用罢了。
我从来不曾在任何一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里看到对同性恋一种如此坚决而果断的宣判。
四个“于……不容”似乎已经可以表明了作者对同性恋坚定不移的态度了,结局上的处理那种无力的同情只能更表露出主创方那卫道的可憎面目了。
戴思杰旅法三年之后历尽多少考验才最终把这部电影给拍出来。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旅法三年之后居然是弄出这么个东西来。
说是同性恋题材,不如说是一部对同性恋穷凶极恶的拍砖之作。
在这部电影里我所能看到的是,对女同性恋的无尽意淫以及玩尽了暧昧之后无情的扼杀,披着一个道貌岸然的木讷面具站在远处冷冷地阴笑,在他已经玩够了暧昧和意淫之后。
其实,这跟那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并无两样,而且显得更可耻。
我必须承认导演对于镜头的敏锐力以及驾驭力,我也必须承认的是,这部电影拍得真的挺美。
然而,我无法认同的是电影对女同的态度以及道貌岸然的虚伪。
同性恋是个敏感的题材。
在《东宫西宫》里我们至少还能看到那种肉欲和挣扎,以及对欲望的解读;在《蓝宇》里至少我们也可以看到那种压抑着的呼吼。
在所有的表象下面,其实都是那种近乎同情的,以及理解的底蕴;可是在这部电影里,这种东西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不仁的鞭打和扼杀。
拿着同性恋的幌子扼杀同性恋,这部电影做得并不高明。
瑰丽如歌的是爱情,是唯美的写景;可是真正流露出来的是那种腐烂的卫道思想。
如果说,不认同的所有观点都是于国法不容、于天理不容、于人情不容、于社会不容的话;那只能说明的是,那种狭隘的个人主义以及那种虚妄的王者之道。
正如同性恋者没有办法也无力要求所有的人都认同他们,是不是其他的人们能够不要求他们改变自我呢。
我记得某个人道主义的社会学家说过:如果说同性恋是一种不合常理的情感的话,那么,我们如果去强迫他们改变自己的性取向而去喜欢异性,是不是也显得不太合常理呢。
所有的一切,存在,应该就是合理的。
我们不是同性恋,我们也不会去选择做一个同性恋;那么,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去要求同性恋者们都变成异性恋或者双性恋呢。
对于同性恋者,也许我们没有办法要求人们会为他们的权益去争取什么,可是如果你不认同,对于他们的弱势处境亦不同情的话,那么,是不是不要再雪上加霜地宣判呢。
至少不要拿着他们的幌子做着道貌岸然的卫道之事。
如些腐朽的卫道思想上层所表现出来的唯美,就有点让人感觉恶心了。
瑰丽如歌又如何。
拍得越美的镜头越让人郁闷,拍得越暧昧的镜头只能说明的是那种对女同穷凶极恶的意淫,之后更无情地扼杀。
题材不错,镜头不错,故事也许也不错,可是这部电影依旧错了。
用一个道貌岸然的保守排外思想所支撑起来的一切,都是苍白无力而且面目可憎的。
2007-03-25;丁亥年癸卯月戊午日。
附注:电影资料扩展链接。
■片名:《植物园》 ■译名:《The Chinese Botanist's Daughters》 ■导演:戴思杰/Sijie Dai ■主演:陈女燕溪(Nhu Quynh Nguyen)/李小冉(Xiao Ran Li)/米兰妮·詹姆帕诺米(Mylène Jampanoï) ■类型:剧情 ■片长:105 分钟 ■国家:中国 / 法国 ■语言:汉语普通话 ■发行:A-Film Distribution ■上映:2006年4月26日
一个遗世神秘的植物园,两个在禁忌中缠绵的少女,只是平淡生活出现的一名闯入者,沉静的心开始动摇,充斥着反叛,自由,独立和欲望气息的炎夏,让南国的天空从死气沉沉的灰色向彩色渐变。
当爱情占据了生活的因为,它才成为了一种行为的动机。
在两位女主角建立关系,相互吸引的过程中,产生情感的缘由是截然不同的,长期独处的安安,被寂寞和空虚压迫到了麻木乏力的地步,李明的出现对她而言是她心灵枯地的久旱逢甘露,让她的生活再现了生机与转机,是新鲜与好奇诱使她逐步接近,还有一种反压迫的抗争潜意识在向她深入,而李明却开始几次三番的被安安的身体曲线和女性魅力诱惑着,这里结合前面的背景,会感觉选择的视点很有意思,在孤儿院长大,长期过着集体生活的李明为何会对同性肉体有着如此着迷的渴望,完全是个人的生理本性的反应,安安对李明是精神爱恋,李明对安安更多的是肉体渴望。
导演想要她们之间的交往结合显得纯粹自然,却忽略的爱情中最重要的情感融合,对这种细腻情感,缺乏敏感的细节临摹,东方的审美语境变成笔墨山水画的形式风景,风光再怎么悠远静谧,观众也很难体会到中式风情。
片中的另一主要角色,男主角---植物学家“父亲”,导演耗费了大量精力去刻画,从细节,从文本上塑造出一个矫情,刻板,霸道,自私的封建社会大家长形象,这个角色十分重要,因为他是联系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从他的行为习惯,处事个性都可以分析出安安的成长背景和心理状态,以及预见她后来的叛逆行为,植物园作为相对独立真空的社会环境,而“父亲”是整个“环境”的主导因素,他与安安,李明形成了统治者,臣民和入侵者的新三角关系,从吃鸭掌这事件的变化发展中可以看出李明是已经在破坏原有家庭平衡关系了,无声的革命,让统治者不安。
在几乎刻意忽略社会舆论压力和歧视的外在势力情况下,而把植物园中的两位男性作为片中的“反派人物”,儿子的归来是强化了植物园中的统治地位和阶级体系,特别在这个父权社会里,李明和安安作为第二性别的女性,应该是被压迫被领导的她们,居然发生一种反人类,反社会的“羞耻”关系,“上层”阶级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同性恋爱于两人情感关系而言是常态,放在社会伦理背景下是异态,再放在特殊时代的地域环境中是变态。
这部电影有精致的肉体,精神上却千疮百孔,到处是败笔,多如羊驼毛的吐槽,不仅在于它对于情感梳理上的干涩表达,更是那些做作矫情生硬的台词,实在逼人出戏,让这部画风清新的文艺片,顿时开启了偶像剧模式,言情戏模式,话剧腔模式,成为不伦不类的文本杂交体。
比如“不要在21点之后打扰一个教授”--这是恐怖小说的标题预警么;“来吧,我的贞操属于你”-女孩纸,你能再不矜持点吗?!
“你担心我变心了么,除了你我永远不会爱别人”琼瑶阿姨剧本是你写的吧。。。
并不是说这些台词电影中就不能用,是与整部电影的表达格调很不协调,那样一个敏感保守的特殊时代,这样一段禁忌之恋,这样一种含蓄的爱慕,处理的如此张扬,后现代真的好么。
Ps:还有她哥叫蛋蛋—_—这是方便外国人名字记忆么,那植物园一共才四个人有啥分不清的,有考虑过中国观众的感受么!!!
最后还有一点让我在观影过程中感到不适的是一些演员的表演,特别是“父亲”的扮演者,念白极其做作,总有一种装腔作势的语态,并带着浮夸的肢体语言,和这部整体表现生硬,讲究造型摆拍的电影风格上还确实统一。
前几天,我与女朋友看了《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孩(植物园)》。
之所以引起她的兴趣,主要是我对她说这部电影号称是女版《断背山》,而且监制是大名鼎鼎的吕克·贝松。
虽然难得她陪我一次,不过,我却被这个矫情的电影败了兴致,本来可以很美的故事,却被导演的不怀好意所毁掉了。
之前我看过戴思杰的《牛棚》,我很奇怪他竟然是历史系出身。
《牛棚》讲述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那一段历史,显得无比的不真实与儿戏化,让人只看到批判,却看不到现实。
当时候,我猜测,也许是他生活在法国,所拍的电影只为满足资本主义社会对中国的窥视欲吧。
而看了《植物园》之后,我发现这个“不怀好意”的猜想竟是事实。
我真是搞不懂,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旅居海外的人回看中国的眼光还是如此短浅与窄小,甚至恶毒。
《The Chinese Botanists Daughters》,片名很直白地强调了故事的发生地点——中国。
无错,在电影中,一个风光秀美,但却是充满了无理由的压制与不讲理的粗暴的地方。
生活在那里的人物,剔除了两位主角,其他要不是封建专制、要不是无知粗野、就是苍白无情,当中有两个重要的代表人物,就是植物学家与他当兵的儿子。
我得首先分析一下故事发生的时间,李明三岁在唐山地震(1976年7月28日)成为孤儿,她毕业到植物园实习、可以与李小冉(陈安)恋爱,可以与别人结婚(不管有没有按法律程序领结婚证)的时候,最低的限度也应该有十六七岁,更大可能是更老。
据此我可以肯定,故事的时代背景设定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
言归正传,我觉得植物家之所以成为植物家,只是因为导演想将电影的背景设在相对封闭、景色优美的植物园,或者让他的批判意义更加有代表性一点而已,除此他的存在意义与植物学家一点干系都没有,没有教授的气质,没有教授的学识(作为中国著名的植物家教授,竟然宣扬植物是有灵魂的,情节看安安挖人参时先要用红丝带拴着人参的灵魂;还有一个情节是他用让植物呼吸檀香,口中念念有词:“叔父们,来……”;还特封建迷信,要让生孩子最多的妇女跳儿子的新床),只有无礼而蛮横、养尊处优,活像一个封建地主。
他不断地说什么“晚上九点以后不要打电话骚扰一个教授,现在已经九点零八分了”、“晚上的茶叶要比早上的少五颗,一定要用雨水泡。
哪个季节的雨水我都能喝得出来”、又整天躺着竹椅上边看报纸边让人帮他剪脚甲。
不是演员不好,分明是编剧为了突出丑化而丑化。
我怀疑,导演小时候是不是被乡村教师虐待过,至今给他造成了心理与生理的恶劣影响!
当兵的大哥更是让人不可理喻,一见到女人就如春夜情猫,狂呼大叫的。
第一次抱错李明了尚可原谅;第二次见面强迫别人摸摸他就让人觉得恐怖;更荒唐的是,当晚他就写好了求婚信。
他发现李明不是处女,拳头、吊打、恐怕、饿人,什么手段都出动。
所有这些举动,都投影在他身上红色的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背心之上,就连他打人后一个潇洒的转身出门,还不忘给自己戴上军帽。
我得借用一句话套在他身上: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你这样胡蹦乱跳的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电影最大的硬伤是为了“断背”而“断背”。
我不知道导演真正了解过同性恋的生活没有。
他单纯是以男人的视角看待与女人爱情的来临,最突出的表现在两个女人之间十分强烈的肉欲吸引。
李明看着陈安赤脚时情愫暗生,看到陈安的裸体就心不自禁,然后她们第一次互相确立恋爱关系,也是陈安当李明洗澡的时候走进去然后互相抚摸赤裸拥抱。
在这里送导演一句作家沈宏非的话:“如何赢得女人心?
赞美她,爱护她,亲吻她,挑逗她,安慰她,买东西给她,陪着她直到世界的尽头……如何赢得男人心?
把衣服脱光,基本上就拿下了。
”以后切勿将自己对女人的欲望,代替了别人的爱情!
顺便一句,两位性感的美女演员也十分不敬业,凝望、对话、拥抱、接吻、初夜,都演得蜻蜓点水,带有一丝拘谨尴尬,根本没有让人看到所谓死去活来的爱情!
最后,两个主角都被判了死刑,罪名是“一桩畸形的同性的爱情发生,导致了我国著名植物学家的死亡”!
这是哪门子的法律?
在九十年代的中国,即使她们两个真的误杀了植物学家,她们会双双被枪毙吗?
如果导演仅仅是想让主角走上被迫殉情结局的话,大可构思得合情合理一点,智力再不济,大不了大胆借鉴《孔雀东南飞》、《梁祝》。
无必要搞到九十年代的中国还生活在原始社会一样!
女朋友看完后,问我感想如何,我也不怀好意的回答:两个主角的激情戏稍为少了点!
变态儿子 变态爹
剧情和爱情都很牵强。但李小冉的外形和越南的风光都没的说~
不好看!
李小冉太美了!
为文艺而文艺。李小冉美是美,从《来来往往》中就一直肯定了,不过她的演技还是问题。
生硬到这种地步。。。
片子没评论得那么糟糕,有些好风光,也认识了一些草药。有吕克贝松做投资人,片名也挺有法国味儿,就如《巴尔扎克与小裁缝》感觉,还有我挺喜欢的李小冉出演,但正面的评价基本也就到此为止了。一来,俺对BL和拉拉素来接受不能;二来,关键的是片中那两位怎么看都不来电呀……
我给不了你未来,但我想做自己,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把同性恋电影作为一种题材。本身就是歧视。
奇怪 就这样 爱上了 祸害了自己
在象征着权力中心的植物园里,由男性目光注视围观下的女性意识刚刚萌芽就被植物学家扼杀在了摇篮当中。除了用稚幼的电影技法肤浅的展示女性酮体之外,这部粗糙的作品只会用它投机者的嘴脸狠狠抨击男权体制。殊不知熏香迷雾下的幻觉和假象最终令《植物学家的女儿》看不清问题的本质,她对于自我认知方面的无知和天真最终将民主、自由、平等这些诉求统统折断翅膀囚禁在了永不见天日的鸟笼之中。正是影片所信仰、宣扬和歌颂的 “爱情” 最终宣判了爱情的死亡,它成了这座封建大家庭毒害进步青年的帮凶。
除了李小冉,没什么好看的了
色彩不错,中国风+外国色
为毛又臭又长.....==
法庭上其他人的证词审判,对于我来说都等于零。只有一个人可以审判我,那就是陈安安,或者,是我们的爱情
场景很美很美很美~ 剧情很烂很烂很烂~
很唯美,很漂亮~
抵制父系/夫系的电影。觉得陈教授这个角色,丧妻,在儿子的婚礼上提起妻子,又唱了一首“教我如何不想她”,安安在某种程度上接替了母亲的角色,陈教授可能也有点恋女。两个女主找到真爱,都开始摆脱自己各自的父/夫,死亡之后是由具有母亲特制的孤儿院院长为她们完成心愿。景色美,音乐也好,为什么还要被评论骂成这个样子?那不然上个世纪的法院要用什么语汇来形容同性恋?
“杀死他的不是冠心病,而是另一种更可怕的疾病,他的女儿和媳妇患上了同样的病。这个病的名字就叫同性恋。”这么搞笑?
一句话,看得我不爽